“哈哈哈!”
回到季家门口,望舒脚不动,也不说话,只管向人伸手,秦修远看看左右,走近搂住人的腰一把将人抱下来,漫头秀发披散,“嘬”,伸着小脑袋,柔软的嘴唇趁机用力地啵了他右脸一口。
柔软暖滑的肌肤一触即离,秦修远傻愣片刻,突如其来意识到自己被动啵了一个吻,脸红得快滴血,手足无措,无意识把脚下偷窥的旺财踢远些,手还放在女孩的腰上。
一阵风吹来,望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将发呆得变傻的人推开,先行进家门。
熟虾捂着脸,不说进门吃饭,连招呼都不得,六神无主,一人一马一狗落荒而逃。
这天夜里,梦中的飞天时而咯咯笑,时而称他真如邻居妇女所说一身好本事,根底远远不止半寸,一会又给他狠狠的嘬吻,吧唧吧唧的嘬嘬声,牵住他的手跑起来,腰肢袅袅,回头嫣然一笑唤他,你快来啊!
“秦修远,你快来啊~~”
来,他当然来,追了上去。
天色微亮,秦修远全身发热,靠在床架上,衣衫敞露,大片胸腹肌理分明,和梦里忙活一夜一般无二的床铺,眼下清冷如旧。
小主,
比操练还累百倍!
长安,祥宁殿外。
连片温润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凉浸浸的光芒,白茫茫雾气笼罩着似真似幻的巍峨宫殿群,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栩栩如生欲要展翅震雪欲飞,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多少君王在此更迭。
殿内,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依旧。
“驸马爷,陛下正忙,让您先回去。”
袖子里的拳头握了握,周无邪颔首,转身离开,一如这些年急匆匆地来,被拒后,不见恼怒,平静离开。
仿佛他来,就是为了这一趟,传那么有事觐见的一句话。
回到驸马府,大肚便便的昌平公主迎上来,夫妻两载察言观色里,她温婉地安慰驸马:“无邪,尽人事听天命吧。”
大良颓势,不差这一代帝王,糜烂与纸醉金迷,几十年了。苛捐杂税官逼民反,自中宗以来已非鲜事。
“昌平,南方各地匪祸不绝,民不聊生,官无赋税,就怕他们拧做一团,实力剧增。西北秦王两次对大氏国用兵皆告捷,而这两次迎战不过是秦王第三子的新兵!
”西南镇南王盘踞多年,不见为国镇守,只见裂土为王,已是名副其实的西南王!”
越说越绝望,国弱诸侯强,这是亡国相。举目四望,春和景明,院子里生机勃勃,花团锦簇。
花开随后花落,最后花就会败。
苦笑一声,到底是他在杞人忧天,还是这亭台楼阁,雕栏玉榭是幻觉。
悲叹一声,“王朝如今只靠京畿,柱国将军独力难支,当下危若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