嚒嚒和桃桃被针线缝住了嘴,硬着头皮顶着满室怒火,合力抬了一张桌子出去……
该死,嬷嬷一手能扛一张桌子,愣是听得腿软手软使不上劲……
季父季母两两相望,毕生尴尬之最,此生难忘。眼睛无处安置,脚趾现场抠出个二进院,满脸通红,恨不得钻地藏匿,偏偏女儿还在帮忙搬凳子呢,就守在人旁边,等堂妹忍不住站起来让出凳子,她立马拖走……
天啊,天啊,快来个人救救他和娘子吧。
“伯父伯母,我们出去把箱子捆在马背上吧。”秦修远硬着头皮招呼在原地快要落泪的夫妻,三个人在门外俱松了口气,季母都快虚脱了,季父的手脚抖着呢。
看着女儿吭哧吭哧的搬椅子进进出出,嚒嚒和桃桃也两腿打着摆子,一个人就能扛起来的桌子,愣是两个人还抬得摇摇晃晃的,牙齿打颤,唐伯连忙过去搭把手…
“相公……”妾身害怕…
“娘子……”相公也害怕……
相互扶持的夫妻俩又心有灵犀同时看向一旁的秦家小子,“修远…”你怕不怕…
秦修远:……他…也怕……
最后他们默默目送一大群人静悄悄走了。毕竟想帮忙拉行李的人被今晚的女将军发号司令:“秦修远,唐伯上了年纪,你看着他点。”别多管闲事!
唐伯:……他只是上了一点年纪,身体硬朗着呢,公子的武艺还是他传授的呢,旺财还是他训练着,他单手能将她举高高…
看着大伙敢怒不敢言,公子也不动弹,他撒手不帮了,事出有因必有果。
浩浩荡荡地来,悄无声息地走,以后恐怕也不敢再登季家这小院子的门了,毕竟谁能扛得住他未来妻子的一张嘴呢,有理有据不饶人,面不改色心不跳,专挑七寸下死手。
季父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女儿,怕自己决心动摇,连忙拉上未来女婿,又挨着娘子坚定脚步走向里屋。
“望舒啊,你今晚这般确实有些过份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你的祖母,伯父和婶婶啊,也是爹的母亲,大哥和大嫂…”
季父硬着声音,站着挺直,身后立着未来女婿和妻子两大护法,他循循善诱:“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望舒,你还小…”
“爹,你赶紧追回那群人,把房子都让出来,每天两顿,借桌搬椅,两荤两素两大锅伺候着吧!女儿想去秦修远家住一段时间。”
望舒坐着,伸伸懒腰,懒洋洋地说着毫不相关的话,“秦修远,我这断了人家香火接连被两次赶出家门,爹不疼娘不爱,又没兄弟姐妹,兜里还没几个子儿的可怜虫,能去你家住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