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银子就盘算好用处,望舒摇晃娘亲的手,十分坦然地告状,“哼!反正爹爹有了骏马,休想再用老驴脚程慢为借口拖延,实际上半路跑去酒楼喝小酒!”
季父又哭又笑,“爹爹不过就是喝了一回小酒…”虽然那一次撒谎不该拿老驴当挡箭牌……但也不能提起十来次啊!
望舒下巴一扬,鼻孔朝天,十分骄傲,根本不听解释,“哼!不管,反正被女儿逮着一回,逮不住爹爹就不认,女儿心里有数,你别狡辩!”
季父:……真的就一回啊!
相比之下,买马送给他训练骑术以便快速逃命的秦修远就讷口无言了,万一她说虽没见过他逃命,但她心里有数,自己该如何回答……
季父用帕子擦擦眼泪,“修远,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休沐,咱们这就去马市上看看马儿怎么样?”
就喜欢爹爹这种不扭捏的性格,受之坦然,“对啊,快点去吧,老驴就留给家里拉车送货好了,啊,我让嚒嚒把鸡群都安置在东厢房檐下,给马儿腾地方!”
望舒其实后悔当时贪图鸡崽可爱,胡乱买买买,如今一大群公鸡母鸡乱糟糟的,“明儿拉去卖了得了,又臭又吵!”
“鸡子吃起来不香啦?”季母调侃女儿,舒舒如今每天离不开牛乳和鸡子,“养着吧,嚒嚒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望舒挥挥手,让爹爹带人去买马,“赶紧去吧,趁日头好好挑。”马市太臭了,她是坚决不去的。
于是季父听令行事,雇了马车,和未来女婿一起坐车前往马市。
“修远,你此刻可有受伤?舒舒性急,被她一打岔,伯父应该先向你贺喜才对,昨日听说庆功薄上有你,因未确定,还没来得及和家里报喜呢。”
即将成为马主的季文书捋捋小胡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十分慈爱看着未来女婿,志满意得。
“谢谢伯父,修远不过受了皮外伤,无大碍。这次论功行赏,三将军有意提拔修远为百夫长。”
这是越过了伍长和什长,直接升为百夫长了。这在平头百姓里算一个可以炫耀的小官职了。
“修远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伯父过誉了。”
秦修远得知卖嘤嘤的前因后果,方才看人一路小孩心性高兴得走走蹦蹦,如今犹不犹豫把银子花在两匹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