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不敢留下舒舒一个人,自是不肯。于是两人准备自食其力,走走歇歇。
“咦?”舒舒正准备咬牙提起编篮,远处一人骑驴而来,待那人渐渐走近,交领长袖浅紫色深衣,标志性的冷白皮深邃眉目,不就是坚持自找苦吃负重前行的秦gie gie嘛!
她欢喜极了,撒腿跑出去挥手,直唤全名:“秦修远!秦修远!”
一刻钟后,看着秦修远把桃桃的背篓,她的编篮全部妥帖归置在驴背,这才伸伸腰,带着他往家里走去。
秦修远看着前面一身交领灰色长袍,头裹灰色头巾的假小子未婚妻摇头晃脑地拉着另一个更小的假小子对着街道两边指指点点。
“昨夜我和爹爹他们在这里吃的馄饨,刘大娘家的,皮有点厚…”
“下次桃桃给小姐做,皮擀得薄薄的,肉沫裹多些……”
望舒咽了咽口水,“皮薄馅多,听着就忍不住了…”瞧见什么,用手一指,低声说:“上次爹爹买的这家米糕,硬邦邦的,恐能两把砸死李大娘的旺财!”
耳力一如既往的好,秦修远:……这口舌远超一般人…
街边有摊子有慌乱的幼崽声吱吱叫,望舒小跑过去,一群黑不溜秋的刚孵出来的小鸡苗集中放在鸡笼子里,挨着挤着啾咪咪叫唤,摊主忙抓住一只放在掌心:“昨夜刚孵出来的,好养活,能下鸡子,肉质可口!”
“你手上拿的不知是公是母,咋下鸡子?”望舒给了桃桃个眼神,桃桃心领神会,上前就是一句,“这比锅底灰还黑的鸡崽,咋卖?”
秦修远看着人嘲了摊主一句,噎得人回不了嘴,下一秒转过身手一摊,“秦修远,借点银子使使。”
“你用着吧。”把钱袋递给她,转头便被扯走了,待老板退了两步再不肯让时,又听闻她一句,“这乌漆麻黑的一堆,夜里要不看着点,一脚踩飞好几只。黑不溜秋盯着脑仁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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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最终屈服了。
驴也屈服了,再次被挂上一笼鸡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