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健说的话,我眼睛一亮:“你三姐,叫你吃饭,不就是叫我吗?等我拿完药,一起去你三姐那里吃饭,不好吗?”
张健:“不好,现在都快十点了,等你拿完药。怎么赶得及去吃饭。”
一路上,我都在央求张健,陪我一起到医院拿药,因为我实在怕医生,怕得不行。
却不想,到了我爸妈那边,在还没到我爸妈家以前,在马路上,他就把我给放下来了。
走就走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眼角泛红。看他走了,我也没了要去拿药的打算了。
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我心里十分烦乱。
现在是周末双休,这个时候不去,难道要上班,跟组长请了假再去吗?
我实在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而且我请假,还需要主管和经理的签字才行,在厂里请假实在麻烦。
我虽然心里难受,但起码的安全意识,我还是有的。
虽然下了车,走几步,就有药店,但我实在没有想好,到底是该找妈妈,陪我去陈村卫生院看病,还是找个小诊所随便拿点药吃吃呢。
越过马路,走下马路的桥洞处,想起之前,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就死在这个桥洞下,当时还吸引了很多人去看,我心里面多少有些恐怖的感觉。
这个桥洞下方死过两个人,一个是那个疯女人,另一个,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乞丐,她们我都见过。
虽然我也觉得她们很可怜,可当时,我觉得这事不该我管,应该政府管(而且我在读书的时候,就因为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说了一句话,差点被他打,让我对那些披头散发的人有了阴影了。)
却不想,半个月之内,她们竟然一前一后, 死在了这个桥洞下面的废水河沟里。
活着的时候没人管,但她们死后,却来了不少警察,最后还是被村委会的人把她们用草席一裹,拉去殡仪馆烧了,才完事的。
小主,
这个事情过后,我才从那些阿婆们陆陆续续的聊天中得知,那个男的本就是从外地流浪来的。
之前村委会的人来找他,让他跟他们回去,他们想办法把他给送回老家,他却怎么也不肯,只接受了,他们给他买的面包和水。
而那个女的,据说,她的亲人就在附近,她之所以发疯,是因为老公不疼她,家婆也不待见她引起的。
站在那棵巨大的转盘树下,听着她们聊天,我才知道,我差点在不清楚情况的前提下,冤枉别人了。但好在,我当时不在场,没有乱说话。
一边走一边想,要怎么开口,让妈妈带我去医院看病呢,看这样子的病,叫我如何跟医生开得了口。
等走到桥洞尽头的时候,我突然看见那个百姓大药房,想起那个男的看感冒很厉害。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就走进了那个药房。
支支吾吾的和店员说了半天,也不知该买什么药的时候,我看见,坐诊的男医生旁边,坐的那个中年妇女走了。
我这才敢,磨磨蹭蹭的走到那个坐诊的男医生面前,冲那个店员说:“我还是配点药吃算了。”听我这么说,那个店员板着脸,明显的不高兴了。
倒是那个坐诊的男医生,很热情的招呼我:“你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