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如今对坐无言,大眼瞪小眼,分外尴尬。
陆奉面色淡然,宽慰她:“你该做什么做什么,毋须顾忌我。”
一家三口刚用过午膳,可能陆奉在的缘故,陆淮翊不敢挑食,话也少了,闷头扒完饭就走。江婉柔看着陆奉心中郁闷,因为她手头无事可做。
她此时有些后悔自己前几日的勤勉,上月的账本看完了,各府节礼备好了,年货准备得大差不差,还剩几框水果,要从江南运,急不得。甚至新年的衣裳料子都到了,只差量身裁缝。
有心想表示自己的贤德,可她今天真的没事做,她也不敢随便拿东西糊弄,谁知道陆奉今天抽什么邪风,万一他随口问一嘴,她可不认为自己能瞒得过指挥使大人。
江婉柔想了半天,脱口而出,“要不,咱们去歇着吧?”
陆奉抬头看她一眼,目光略有诧异,让江婉柔不自觉垂下头。
她说道:“今儿的炭烧得好,暖而不闷,没烟味儿呛鼻,睡着正好。”
——纯粹胡说八道。
江婉柔房里烧得是最好的红萝炭,日日如此,今天和往常并没有区别。只是陆奉给人的压迫感太强,眉眼间寒冷锐利,笼罩着一层阴郁。
连穷凶极恶之徒都抗不住陆奉的压力,江婉柔方才口不择言,说出口就后悔了。
她正欲找补,陆奉起身走进内室,解上襟的盘扣。
“不是要歇晌?”
陆奉声音沉沉:“过来,给我宽衣。”
江婉柔硬着头皮走过去,她知道陆奉误会了,一边解他的腰带,一边别扭道:“现在……是白天呢。”
白日宣.淫……不好吧?
陆奉低头,随手拔了她髻上的金簪。头发如瀑散落,她今天出门上了口脂,乌发红唇,外加白的发光的一身雪肤,美艳到极致。
“无妨。”
……
很痛。
江婉柔咬着唇瓣,如往常一样暗自忍受,可她忽而想起那颗被她收起的红玛瑙,心里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憋屈,酸涩。
还有点恶心。
一时恶向胆边生,江婉柔迷乱地攀上男人的脖子,脸颊蹭蹭他的肩膀,发狠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