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最后杰拉德的坦言，关于这事件就是因为他收敛了大慈树王的魔神残渣导致的，艾尔海森也都能想明白，如果不收敛大慈树王的魔神残渣，又哪里来的力量净化无留陀呢？

别看这一次相对顺风顺水，除了赶路的时候死了一些庭卫军，后面与超级无留陀战斗的时候硬是一个人没死，甚至没有受多大的伤。

然而，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杰拉德的两发以大慈树王生命神力为基础的核爆箭。

如果不提前收敛大慈树王的魔神残渣，如果没有杰拉德那两发核爆箭，那么这场讨伐超级无留陀的战斗，恐怕结果就要翻转过来了，到时候无法切除这个‘肿瘤’，两年后，若无救世主出现，须弥就必将被其灭亡。

可是，……

“可是，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些？不告诉我们大慈树王的魔神残渣有截断地脉的功效，不告诉我们清理了无留陀后会有这样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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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森林里都有这么多死域，那么须弥的其他地方，受死域影响的狂化魔物，必然会袭击人类的居住地，那些普通人。”

艾尔海森真的太聪明了，即使还没亲眼见到，但他已经完全能够脑补出此刻须弥各处的情况。

杰拉德默然，过了会才缓缓开口：

“如果我提早告诉你们，会有这些后遗症，你们还能安心吗？还能尽全力与无留陀作战吗？”

艾尔海森：……

沉默之后是无奈的惨笑。

是啊，如果提前告诉他们这些，他们还能下定决心与无留陀作战吗？即使能下定决心，心中也必定带着不安和犹豫，那样还能百分百甚至超出极限的发挥状态吗？

如果那样，兴许这次讨伐无留陀也不是现在这个结局了，即使能赢，他们几个神眷者怕是也要死。

杰拉德默默的向前走。

与艾尔海森错身而过的时候，杰拉德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想太多，你们、就只是我的工具人，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我的命令，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这一切的责任，这一切的罪孽，都由我来背负就好。”

杰拉德越这么说，艾尔海森心中的无奈和压抑就越沉重。

赛诺也是死死的抿着嘴，脸色深沉难看。

杰拉德又是给了众人一个宽心的眼神。

“放心吧，这些后遗症、不算严重。”

“相比起超级无留陀的那种程度的污染，这些死域太浅了，只是数量过多而已。”

“只要我们救出纳西妲，以草神的权能再加上草神之心，纳西妲花不了太多时间和力气，就能净化掉整个须弥大地所有这些新诞生的死域。”

至此，听到杰拉德这个回答，其他所有人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样，稍微安心了许多。

安心的同时，却也更加急切了。

急切得想要马上回到须弥城，去救出小吉祥草王。

忽然！

杰拉德又想起什么似的，神色变得阴沉充满恶意，他开口道：

“话说回来，纳西妲有能力净化一切，她有能力轻易的解决这次危机。”

“想必虚空系统一定能推算出释放纳西妲的这个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案，但是，在明知有能够轻易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的情况下，现在的大贤者和六贤者却依旧为了私利而不顾须弥这个国家无数百姓的安危，没有将纳西妲放出来，所以、……”

已经不需要杰拉德再往下说了，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意思。

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阻止这一切，但是，大贤者，六贤者，却没有选择这个最容易最简单最高效的选项。

赛诺首先忍不住了，爆发出了恐怖的杀意。

艾尔海森也是连连呼吸了好几次，却依旧没能压住手背暴起的青筋，即使是他这样冷静的人，此刻也完全不能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