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最后，艾尔海森也没像赛诺那样，当场宣誓向杰拉德献上力量。

杰拉德却是毫不在意。

在得到杰拉德的允许后，艾尔海森便微垂着眼思索着转身离开了。

最初跟艾尔海森互相看不太顺眼，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合作，赛诺对艾尔海森有了些许的改观，性格还是合不来，但对艾尔海森的能力和智慧，赛诺显然是认可的。

此刻，赛诺不自觉的开口，为艾尔海森解释。

“圣贤者大人，艾尔海森他、”

没等赛诺说完，杰拉德便抬手制止了他。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淡笑了下，杰拉德转目看向赛诺，眼眸中流露出玩味的光色。

“还是说，赛诺你以为，我在对你和艾尔海森完全没有调查和了解的情况下，在没有确定是否能信任你们之前，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与你们接触？你们还真以为能够这么轻松简单的抓到我的踪迹？”

赛诺暗自点头，心想果然如此。

如此淡然自信，对待事情都谨慎思虑提前做好准备，这才是圣贤者该有的样子！

没错了！

那个逛街听曲看跳舞还乱打赏的模样，肯定是杰拉德刻意装出来迷惑他跟艾尔海森的，就像刚才杰拉德说的，是在和他们打哑谜。

圣贤者大人还真是恶趣味啊。

赛诺有些无语的感慨，与此同时，他心中对于杰拉德的印象分也拉回了许多。

并没有发现赛诺的心理变化，杰拉德这边却是继续说着：

“赛诺，你是那种一旦信任了别人就会头铁一根筋坚信到底的人。”

毕竟赤王遗民嘛。

基本都是这种一根筋的笨蛋，杰拉德深深的看了眼赛诺。

说起来，对于赛诺，或者说对于赤王遗民，杰拉德还是很有好感的。

因为500年前他作为大贤者的时候，手底下的工具人绝大多数都是像赛诺这样的赤王遗民，这些来自沙漠地区的人民许多都有着类似的性格，一根筋，头铁，认定的人和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即使遭受背叛不到最后一刻也会一直相信对方，再然后就是话少，能干，遇到危险需要拼命的时候他们是真的敢上，最关键的是，他们会很自觉的加班，还不要求加班费！

“所以，在确认了我的身份，想明白我这个圣贤者无论做什么肯定是对须弥有利这一点后，赛诺你就不会再过多犹豫，甚至你不会再多做什么思考，你会迅速做出决断，听从我的一切命令。”

这姑且算是夸奖吧？

即便是冷淡的赛诺，这个时候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尴尬的挠了挠脸。

说着，杰拉德望向艾尔海森远去的方向。

这个时候，艾尔海森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的背影。

凝视着艾尔海森那小黑点的背影，杰拉德的嘴角上扬，依旧是那样自信的笑容：

“艾尔海森，他和赛诺你不同。”

“他是那种无论对谁都会首先抱有质疑的人。”

“特别是经历了这次被我用虚空监控并戏耍的事情。”

“艾尔海森的潜意识肯定会想，连虚空系统都无法完全信任，其他人又怎么能立刻信任呢？哪怕对方是教令院传说中的圣贤者。”

“对于我刚才说的话，艾尔海森他必定，有着他自己的思量。”

“他会去寻找证据，会去默默调查，等到他得出答案，才会做出判断。”

赛诺也是跟着凝望艾尔海森化作小黑点的背影，然后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