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务之急是要架空镇安公,最近一直在与朝中大臣们周旋,索性他已铲除了不少异己,剩下的大臣们相比于他更不满一个武将前段时间在朝中扬武扬威,眼下镇安公去了边境,文臣们自然而然与皇帝站了一队,只是朝中没一个能拿得出手与镇安公对峙的,这让皇帝很是焦躁。
已入冬一月有余,京城的温度倒不是很冷,只是多风,连清烊加了一层衣服,又披了个防风的披风,有内力加持,倒是觉得与秋天的温度差不多了。
闻越宸已经回来两三日了,说是万事已准备周全,只等着时机到来就可以行动了。
各地陆陆续续传来消息,有地方的,也有边境的,还有宫里的,闻越宸每日都要在书房待上好几个时辰。直到一日,他们用完午膳,闻越宸便端得一副正经姿态开口:“今晚便可以准备行动了。”
新帝登基未满半年,因思虑慎重,尚未确立国号,以大闻朝历五十八年记。
闻朝五十八年秋,境内各地势力突起,边境敌军来犯,镇安公率兵抵御外敌,历时两月奋勇杀敌,大获全胜。留八成兵力驻守边境,镇安公与其亲兵在回京途中遭遇不测,失去踪迹。
同年冬,镇安公现身于皇帝寝殿,将皇帝刺死后被惊动赶来的禁卫军乱剑斩杀,半夜宫中钟声响起,皇帝和太后皆崩。
无人知晓太后是怎么崩的,也无人知晓连清烊当夜来过太后寝殿。
自此,闻朝三个权力最高之人皆在一夜间离世,朝中大臣如同无头苍蝇,顾及皇帝子嗣年纪尚小,未能承担大任,等过几日群臣想到宸王时却发现宸王府当晚突然走水,府中无人逃出。
“所以你那个小侄子还是被迫登基了?”连清烊往嘴里塞了个糕点,悠悠开口。
自府内人悄悄离府之后,连清烊便带着他们投靠了师傅,被安置在了离京城较远的三进院子里,好在大部分仆人都去了清云阁,不然这点不如王府一半大的地儿恐怕放不开那些人。
两人没了身份,少了很多烦恼,每日不是在书房待着就是在卧房待着,但清云阁如今还在京城,所以他们得到的消息基本都是准确的。
闻越宸写着东西,还不忘回话:“父皇在世时就宣旨,此后每位皇帝登基时便写下皇位继承人,交由总管,丞相与御史各保管一份。若继承人已亡,也是要就近挑选继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