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套着麻袋丢到地上，汪楼惨叫一声，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赶紧放开，你们这是非法的，我秘书现在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上门信不信？”

麻袋罩住了视线，汪楼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本能胡乱骂着。

但是他的骂声没有任何回复，他怪异地停了一下。

头顶上的麻袋忽然刷的一下被人扯掉。

光线涌入了眼睛里，他微微眯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站了一个人。

面前的人并不是成人，而是一个小孩。

视线慢慢往上移，瑶瑶的脸出现在眼前。

汪楼记得她，是自己死去女儿曾经的玩伴。

“瑶，瑶瑶？”

汪楼眼睛一亮，左右看看，发现屋内只有瑶瑶一个人，便低声想哄着瑶瑶去报警。

他咧开笑，诱哄着她：“瑶瑶，帮叔叔一个忙好不好，你和渺渺是好朋友对吧，看见她爸爸被坏人绑了是不是该帮忙？你乖，帮叔叔报警……”

报警两个字刚说出来，就见眼前小女孩忽然露出一个他极为熟悉的笑容。

“爸爸，我是渺渺啊，我回来找你了。”

话音一落，汪楼浑身一僵，但转瞬，他就觉得面前的小女孩在开玩笑。

他往瑶瑶脸上盯了两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瑶瑶，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是渺渺呢，你是瑶瑶啊。”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的面部表情一寸寸崩裂，因为他从瑶瑶的脸上瞧见了自己女儿的脸。

黑影浮上瑶瑶面颊，逐渐显现出来了汪渺生前的脸。

她低下头，那张脸猝然放大到了汪楼眼前。

“啊――！”汪楼吓得大叫一声，鬼哭狼嚎地拖着椅子往后退。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瑶瑶，不可能是渺渺！”

眼前的小女孩越逼越近，那张脸也十分清晰地放大在眼前。

“爸爸，我就是渺渺啊，我回来找你了，你怎么不开心呢，你看看渺渺啊……”

门外，几个人蓦然听到了里面几声惨叫，惨叫过后紧接着又是求饶和痛哭流涕的胡言乱语。

汪楼求渺渺放过他，涕泗横流地道歉，话语里都是痛恨，痛恨自己不该纵容母亲重男轻女，害了汪渺。

肖三站在外面，听得十分唏嘘，林静跟他一起唏嘘。

“该，她女儿没要他的命就不错了。”

肖三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