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小时后那趟,便只有晚上那趟,但晚上的票已经卖光了,如果现在不走,下一趟,只能等七天后。”

梁飒也觉得巧合得过了头,偏偏弄错了。

“那就七天后再走。”

傅司楚被逼的面容一点点冷硬起来。

冷天阳也冷了脸,“不行,暖暖耽误不了七天……”

“师兄。”

孙暖暖尽力辨认着他们的口型,在小师兄要说出什么令人担忧的话前打断了他。

她深深看了傅司楚一眼,觉得没必要在这犹豫不决。

“司楚,事情就是这样,我听不见了,必须得回去治疗,你放心只用半年,或许不用那么长时间,我就回来了。”

孙暖暖说得很慢,尽量说得清楚一些。

傅司楚双目微闪,显然不能接受。

这时候,两人的手一松开,冷天阳便即刻拉着孙暖暖往外走。

车辆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傅司楚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梁飒看他表情,一时不知道该去送孙暖暖,还是留在这安抚人。

“傅大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你就……”

安抚的话说到一半,她猛地瞧见傅司楚忽然用双手抱住头。

男人紧咬着牙根,佝偻着身体仿佛遭遇了什么极大的痛苦。

梁飒眼睁睁看着他冷汗冒下,以为他伤势未愈难受,伸手去拽他。

这一拽,便让他看清了傅司楚此时的脸。

纵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梁飒看到傅司楚此时的脸也不由惊叫一声。

那五官俊朗的脸上,鲜血从眼角、鼻孔、嘴巴还有耳朵毫无预兆往下流,渐渐染红了他整张脸。

“七窍流血!”

酒吧门外,孙暖暖坐上后座,一双眼睛仍透过车窗朝里看。

冷天阳知道她心有不忍,叹了口气,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吧。”

酒吧渐渐在眼前拉成远景,孙暖暖忍下心内那股不舍的痛。

她移开眼,想想些其他的来转移注意力,余光忽然瞥见酒吧里冲出来一个人。

视线里一抹红,孙暖暖心尖一颤,转过身朝后看。

瞳孔骤然一缩。

梁飒手上染满了鲜血,孙暖暖涌起来不详的预感,着急让司机停车。

车刚停下,孙暖暖便跳下车奔回酒吧。

她与满手鲜血的梁飒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