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杨。”

孙暖暖微微捏紧了那份文件，已明白过来了这个绝世渣男所耍的手段。

若是她没有回来，耗尽妈妈所有心血创办起来的整个孙氏都会为孙杨一人所有。

不，还包括那对吸血的母女。

孙暖暖眼神越冷，旁边的傅司楚望过来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周舟赶紧撇清关系。

“不关我的事，我没想隐瞒，是孙董威胁我将这份文件藏着，真的不关我的事。”

他额头沁出了点热汗，擦也不敢擦。

几个呼吸之后，孙暖暖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拽住了周舟的领带。

她嘴角勾出的笑极冷。

“当初我妈妈是如何和孙杨签订协议的，你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在周舟恐惧的口述下，孙暖暖知晓了当年的一切。

气息越发不稳，从来没有一件事能让孙暖暖生出这么大的火气。

抬手又拽了一下周律师的领带，孙暖暖极为缜密地问：“除了这份协议，当年有没有见证人，有没有视频录像？”

要完全让孙杨承认整个公司都归属自己，这份协议完全不够。

还必须得有点板上钉钉的证据。

这一点孙暖暖还是明白的。

周舟被她气势一吓，忙不迭点头：“有，有的，除了我还有一个人……”

“是谁？”

大步迈出律师事务所，孙暖暖一向极稳的脚步比平时更为急迫。

刚走到车门前，傅司楚下意识拽住了她的手臂。

孙暖暖迅速转头，眼里一闪而过的凛冽让傅司楚微微愣了愣。

相处的这几日，孙暖暖一向是游刃有余，步步稳健的，像今日头上冒火得憋不住的模样，傅司楚还是第一次见到。

“需要我帮忙吗？”

傅司楚沉稳地问。

孙暖暖推开他的手，眼里的沉冷越蓄越满。

“这件事谢谢你，不过到这里已经够了，后面的事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话里的一点疏离让傅司楚微微皱眉。

他眼睁睁看着孙暖暖从旁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挑眉有点不高兴。

至于为什么不高兴，等车回到傅宅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