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安景州没那么容易被说动,但她怎么都没有料到,现在安景州居然这么油盐不进!
“好啊,看来,你现在满心里是只想着你的好与时妹妹,至于我这个妹妹,是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高少夫人慎言,自打你打定主意,非要嫁进周家,不惜把整个安家当成你的踏板那一刻起,你我之间的兄妹情分,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安景州越说,还就越是激动:“也怪我,我该早些看清你和姑母的真面目,不然也不会让与时一个安家的嫡女,却在自己家里受尽委屈!”
“这么多年,她在你和你母亲手上吃过的苦头,根本就是罄竹难书!”
“而我若是能早早看清,也不至于让与时一个人孤苦无依,以至于到现在,有亲似无亲,没有依靠!”
眼看着安景州居然如此义愤填膺,周婧芙气得胸腔都要炸了。
这么多年,她和母亲对安景州可是也不差的。
可现在到了安景州嘴巴里,她和母亲成什么人了?
“你们安家的血脉,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金贵的很!”
周婧芙越想越气,也不吐不快:“你既然早知道这些,怎么不早与我们母女反目成仇?忍到现在,可真是苦了你了!”
“而且你不要忘了,这么多年以来,纵然安与时受过委屈,可我的委屈呢?难道就少吗!?”
说到这个份上,周婧芙都快忍不住了。
她现在也无依无靠啊!
既然安与时可怜的很,那她呢?
她所经历的一切,难道不可怜吗?
偏偏安景州还满脸不耐:“你有什么委屈?”
周婧芙听得可笑,瞬间就炸了似的:“我有什么委屈?二兄,我也是你妹妹!我先是经历和我母亲的生离,然后被所有人发现我和高砚书之间的事,名声一路臭到底!”
“后来,我亲眼看着我母亲死在我面前!我又背负了多少骂名?啊?”
“我也确实是如愿嫁入了高家,可自打我过门以后,你们安家,从舅父到你们,可有一个问过我,过得如何吗?有人在意我是否在婆家受了欺负吗?可有人去为我撑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