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与时翻了个白眼,看上去傲慢的很,没好气道:“说吧,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本宫在此处待的本就不开心,样样不足便也罢了,还得受你们的闲气,到底要耗时辰到什么时候?”
周高平眼皮子直跳,这个安与时,未免太过桀骜,又不识好歹,难怪年纪大了,也无人敢去议亲!
不仅如此,她还目中无人,十分猖狂,更难怪会落到人憎鬼厌的田地!
想是这样想,周高平的理智还是在的。
他不再提及安与时的侍女打周策文一巴掌这事,反过来问道:“安国郡主,早些时候,在下的堂兄特地过来问候郡主,可军营之中的红甲卫却谎称郡主不在此处,跟着裴将军剿匪去了,然而在堂兄离开之时,郡主却拦下马车,把堂兄暴打一顿,这……”
他看了一眼安与时的脸色,发现安与时居然有些惊讶,眉头紧拧,接着说:“郡主殿下,就算你身份格外尊贵,虽然在下与堂兄都只是庶民,可你动辄殴打庶民,似乎也不是当郡主的道理?”
在这一刻,安与时都想为周高平的说辞拍手叫好。
既然早知道这些,那为什么铜城还是会情况频发?
为什么会有百姓投告无门?
当在家里见到一只蟑螂的时候,实则早就有一个蟑螂窝了,成千上万只呢!
因此那个老农遭遇了那般非人的经历,难道能说铜城的那些官员,从上到下有一个是清白的吗?
铜城郡守周家,从上到下,难道也一个都不知情吗?
还是说,落到百姓头上的冤屈不是冤屈,只有落到他们头上的冤屈,才是要讨回公道的?
见安与时就那么但笑不语,周高平都愣住了。
这郡主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耐烦的皱眉,又叫了一声:“郡主殿下?”
安与时装作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耐,也有几分恼火:“什么叫做本宫打的?小周大人,诬告当朝郡主,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过吗?”
眼看安与时如此气定神闲,周高平忍不住转过头,看了周策文一眼。
周策文现在还呆愣着,根本就给不了周高平任何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