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交代完了,安与时也只能叹一口气,提着东西往外面走。
那邹氏也被扣押起来了,全程都看着,眼睛怨毒地犹如毒蛇,让人心惊。
安与时只同她对视一眼,没有理会。
青竹随后就跟了来,低声道:“知道女娘担心,奴婢已经去打听过了,此事的因由,正是上次女娘忽然被请进宫,圣上突发惊厥的事,当时柔嫔就在场,柔嫔又是楼家的女儿,且和娘家的关系一向紧密,因此……”
其实青竹知道的也并不多,就是把所有已知的消息串联到一起罢了。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安与时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并没有那般了解裴允,且今日裴允来得也巧,仿佛就是为着解围才来的。
但她知道,裴允不可能是个会为了这些琐事故意找茬之人。
既然直接上门来了,就是查到了什么真凭实据。
才想着,裴允已经回来了。
“阿兄!”安与时立即推开马车门,急急问道:“楼家之事严重吗?”
裴允挑眉,干脆上来了。
青竹既有眼力见,赶忙跳了下去。
“你很担心?”裴允问道。
“自然担心。”安与时拧了拧眉:“换做旁人,我连问都不会问,我只想知道,朝雨和楼老夫人会有什么结果?”
裴允拍了拍马车门,束鲁上来赶车,不紧不慢地朝着纠察司去。
天色黑压压的,楼家闹出来的动静大,已经有不少百姓凑过来瞧热闹了。
裴允勾了勾唇:“你想保她?”
听到这话,安与时就知道,若非要保,裴允是能做到的。
“我不想保谁。”她开口,语气却很冷漠,“君无大过,却想弑君,除了争权者受益,对其他人,尤其是对百姓来说,都是无端横祸,此举与叛国无异,不能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