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你们,还有老夫人呢,还有安大将军。”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们当祖母、当父亲的都没有半点良心,我又怎么会有?何况他们今日不过气病了而已,说穿了也就是安应珍咎由自取,又不像我被人栽赃陷害,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罢了,装什么柔弱多病?”
“呵……”
越说,她的讽笑就越是刺耳。
“当年,我外祖一家全部战死都没见气病、吓病,如今安应珍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艳闻罢了,居然就能病?”
安与时挑眉,盯着安老夫人来来回回看了半天。
那种刺骨的寒意,让安老夫人心底发颤。
“哈哈,你们安家的体质,还真是够奇怪的!”她摇摇头,又盯着这兄弟俩,“再看你们俩眼前这一脸菜色,是比我母亲死讯传来之时还难看些,更比得知我差点死在外面那一刻难看,是怎的?嫡母和亲妹妹的生死大事,都比不过你们的姑母?”
那周二夫人早就听得见牙不见眼了,立即接话道:“就是呀,你们安家这病也病的太稀奇了,死了人不见这么难过,如今没死人,就闹了点事出来而已,反倒是跟天塌了似的!”
安老夫人立时开始大喘气,婆子帮着拍背顺气好半晌,都不见有半点起色。
两兄弟更是一脸菜色,想着要反驳的,却一句辩驳的话语也说不出来。
安与时冷哼一声:“本姑娘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虚耗,你们安家的热闹,也没什么兴致看,今日偷闲过来,只想知道我外祖父那些遗产都拿回来了没有?若是拿不回来,就赶紧按照契书交银子吧。”
“契书在此,老夫人,还是快些做个决断吧!”青竹掏出契书,定定道:“裴府的红甲卫长日呆在安家可不是什么正经事,那不知道的,还当是安家要造反了,所以裴将军才出兵镇压的呀!”
“就是呀,既然要颜面,就赶紧把事情了结要紧,难不成一直拖着就能赖过去了么?”安与时低笑:“何况你们安家的破戏台子,唱久了就跟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实在没什么新意!”
“你!”安老夫人被气得厉害,反而猛然站了起来:“你这孽障,逼得如此之紧,难道是迫不及待要披麻戴孝了吗?好好好,老身今日就满足你这个心愿,让你拿了这条命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