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烦躁地伸手夺过来,目光停在安与时娟秀中带着潦草和些许洒脱的字迹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安与时近几日的音容相貌。
她果真和幼时大不一样了,变得和这字迹差不多,潇洒率真,又难掩骨子里的聪慧机敏。
司方峋把裴允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悄悄瘪嘴,说他逃不过美色,皇叔自己还不是一样?
发现裴允的视线要扫过来,他一秒变正经:“皇叔,听闻安女娘要找安家要回孟氏遗产,这也是应该的,不然,下道旨意?”
“不可,如今多事之秋,你有任何旨意都会引来多方猜忌,况且,有我助她,安家占不到便宜。”
“那是!”司方峋嘴上应和,心里翻了个白眼。
熟料裴允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银子?”司方峋有些傻眼,“什么银子?”
裴允笑笑不说话,就这么看他演。
“哎呀,朕好像还有些庶务……”
“不想查太医?”
司方峋浑身一震,认真八百地道:“皇叔征战多年万分辛苦,朕理应予以重金奖赏,才对得起皇叔和将士们殊死拼搏,就是百官,也无话可说!”
裴允嗤笑,懒得理会,只悠悠道:“五千金。”
听到这个数字,司方峋就想笑“才五千?皇叔你是不是瞧不起……”
下一秒,他如遭雷劈:“什么?金!?银子还不够,要金子?”
“嗯。”裴允神色淡漠,全然不顾司方峋即将四分五裂的面庞。
自家有个吞金兽,不多弄点,恐怕养不起。
……
安与时在逛御花园。
还别说,虽然皇宫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庄园,但景色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