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才刚刚回京,又是班师凯旋,这么大的喜事,合该让裴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肆封赏才对。
可封赏没有来,裴允身为大将也没有入宫当班,这怎么看都不合理。
安与时轻咬下唇,很是无措:“是因为我的事,拖累阿兄了?”
闻言,云嬷嬷暗暗叹了口气,诚然樊太妃说要好生提防着,看紧些才好,但裴允为着安与时,才回京就要承受这么多的风波,也实在委屈。
“来了。”裴允负手而立,看着安与时身后挑了下眉。
来人是个脚步匆匆的红衣卫。
安与时看着是有什么要事禀报,转身打算离开,不料被裴允扯住了。
“你不是担心么?去听听。”
云嬷嬷心里一紧,立即道:“将军……”
裴允面色稍沉:“云嬷嬷才刚来,下去熟悉府里,好生伺候着就是了。”
说罢,他用巧劲拽着安与时的胳膊,使她不至于牵动伤处,直接带进青松阁。
这里布置得很巧妙,院内一角载着一颗青松,葱葱郁郁的,暖阳从中间洒下来,带出满地金色光斑。
在院内其他地方,还养了许多矮松,虽然是土栽,却错落有致,与院内简朴大气的屋子相互映衬,别具风骨。
安与时脚下不敢停,还是忍不住道:“想来裴姨父一家虽是将门中人,却很通风雅,青松阁相得益彰,朝阳苑里也果真能迎上日出第一抹朝阳,好看的很。”
裴允回头看她一眼,挑眉问她:“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