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女医出来,垂首禀告:“将军,表小姐被杖责后腰,皮肉绽开,经脉寸裂!”
裴允终于开了口,冷气森森:“何人掌刑?”
安应淮都傻了,这是什么意思?
“此事是……”
“将军,是他!”束鲁扯过安应淮那个亲信,一脚踹在地上,‘铮’的一声直接拔剑,架在亲信脖子上。
分明也没见裴允发话,只是几不可见的一个颔首,束鲁立即动手,一剑封喉!
“你在做什么!?”安老夫人惊叫出声。
裴允瞥了她一眼,她一口气还没发出来,直接梗在喉咙口。
女医面不改色,接着道:“表小姐后脑有摔伤的痕迹,脚踝扭伤。”
“何故?”裴允挑眉,自问自答:“是在城外摔伤的?”
束鲁盯上缩着脖子装鹌鹑的周婧芙,冷笑一声:“属下已经盘问过了,表小姐之所以摔伤,是因周家女娘在灵前不敬,激怒表小姐,由此在半路争执所致。”
“罚。”裴允言简意赅。
“裴将军!”周婧芙大惊失色,“我,我……我没有,没有!”
她冲过去抱住安老夫人的胳膊,这回才是真哭出来了,瑟瑟发抖的道:“外祖母,我没有,真的没有!”
安景川挡在周婧芙跟前,怒道:“裴将军,你我两家好歹有亲,你才刚回京就在我家闹上这么一场,究竟意欲何为?”
裴允不耐皱眉。
“将军,表小姐被人掌掴,肩上也有伤,是功力深厚之人所为。”女医又道。
“功力深厚?”裴允扫视众人,目光忽的一定:“安应淮?”
安应淮脸都绿了,按照辈分,裴允该称他一声姨父!
可再看看周围把安家内院围到水泄不通,且虎视眈眈的红甲卫们,他也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这丫头胡言乱语,惊扰贵客,老夫是她父亲,难道不该教训?”
他就不信了,裴允还敢当中对他动手?
下一秒——
裴允漠然启唇:“安应淮身为人父,为老不尊,降职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