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你既然早知道公孙云凤有问题,为何偏要等到今日,她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贺渊苦笑道:“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如果真的调查清楚,如何能让你受这十几年的苦。”
梅倾歌背着身问道:“那你的师弟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只是个障眼法,为的就是帮你洗脱与人苟合的诬名,你既然能与宫村云凤有那么大的儿子,又岂会拒绝区区一个齐云芷。”
再强的女人,在感情之上也会变得小气,虽然大仇得报,可梅倾歌的心里仍然过不去这道坎。
贺渊叹息了一声道:“贺藏锋并非是我的亲子,我自幼修习银城的凝心诀,如何能被迷药困住,做出了苟且之事。”
梅倾歌一惊,倏然转过身。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
贺渊无奈的说道:“公孙家乃是银城四大家族之一,族人擅长炼药与岐黄,且公孙园主又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我与公孙云凤的亲事在幼时就已定下,变心的人是我,已经理亏在先,如何还能揭破这种丑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在公孙云凤知道我与你相识之前,便企图用药逼我就犯,我本想与公孙长老说清此事,奈何父亲伤重,尚需公孙家医治,我只能将此事暂且压下,后来与你相识,再接着就传来了你不幸身亡的消息,我激怒攻心,险些走火入魔,清醒之后,便看到了大着肚子的公孙云凤。
念及公孙长老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与医治,我不愿坏公孙家名节,便给了公孙云凤名分,这些年我与她一直分床而卧,从无半点亲密,只有夫妻相敬而已。”
想到贺渊床笫间的生涩,梅倾歌不禁信了几分。
“至于我师弟与齐云芷,则是一个巧合,我以为你去后的第三年,曾偷出银城前往紫府,站了三个日夜之后,我不愿大动干戈,只得返回,未免银城弟子因父亲的死迁怒紫府,我自然不敢透露自己的行踪,便让师弟在书房中冒充我。
不想返回银城便见一人从书房中飞出,事发突然,我没能追击到此人,事后也一直在调查,但是那人却杳无音讯,直到一年之后,我再次出城祭拜,回来才发现师弟不对,我追到公孙云凤的院中,误以为那女子是她,就再次将此事压了下来,之后便没再去管。”
贺渊讥讽一笑道:“我一直觉得愧对公孙家,是以对公孙云凤故意放纵,企图减轻心中的罪恶感,也正是从那时起,我对她也生出了几分怀疑,只可惜她做事滴水不漏,我根本无从抓到她的错处,若不是听了青璇的分析,我也想不到往日温和端恭的她,做事会如此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