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机差不多了,江晚茵决意补上最后一记重锤,直接将米尔拿下。
她悠然道,“测算之术精绝,但也并非每次都能成功,为了提高准确度,我偶尔也会做些练习,这本是不予外传的,不过今日我与将军投缘,为你破例展示一回也无妨。”
米尔显然不信,扬眉道,“好!”
江晚茵笑了笑,问,“不知将军可否知道叶子戏的玩法?”
说是叶子戏,其实说白了便是古时候的扑克牌,这会儿的纸张昂贵,叶子戏的牌面自然不是用纸做成的,而是用薄薄的竹签,一副牌有八十张之多,颜色也只分为红黑两种,其中小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各四张;
大写“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各四张。
有些地方也发展出了各自的玩法,因而流传很是广泛,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拿它做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也一度被行脚商人传过边境,将这叶子戏传到周边各国。
米尔思索了一瞬,拍手道,“这东西在我们北狄叫大字牌,不过是消磨时间所用,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虽然口上这么说着,米尔还是人取了一副叶子牌过来,摆在了桌上。
江晚茵看过牌面,去了一半的牌,只留下40张,随后将牌打乱,分成两等分倒扣在桌上,“烦请将军在这两叠牌中随意抽取一张,不必给我看,只自己记住就是。”
米尔照做,从右边随手拿出一张一看,是一张“红二”。
他看后问,“接下来如何,你不会还能测算到本王手中的牌面吧?”
江晚茵笑而不语,只示意他把牌倒扣着放回了右边最上面。
她将左边的叶子牌也罗上来,重新合二为一,开始神神叨叨的发牌,几番操作之后,桌上只剩下了三张牌。
米尔自然一百个不相信,嗤笑道,“这怎么可能?我选的牌若真在里面,我的头砍下来给你踢着玩。”
“是么?”江晚茵随手将左右两边的牌全部推开,把桌上剩的唯一一根叶子牌翻了过来:
正是方才那张“红二”。
“这,这不可能。”米尔一时间竟怔在了原地,将那叶子牌拿过来反反复复看了数次,“莫非你做过手脚不成?”
江晚茵笑道,“这叶子牌是你让人准备的,牌也是你自个儿挑的,我还能买通你的人做手脚不成?”
米尔半晌才回过神来,把牌扔回桌上,“谁知道你是不是走了狗屎运?再来一次!”
“自然可以。”
江晚茵把所有的牌推给他,慢条斯理道,“为了防止我有作弊嫌疑,还劳烦将军亲自洗牌吧。”
米尔认认真真洗了许久,才将牌交了回去。
选牌,分牌,舍牌。
最后落在桌上的,赫然又是他刚刚选择的那张“黑四”。
“不行,再来!”
如此反复几次过后,米尔是彻彻底底服了,他看着桌上的叶子牌瞪了许久的眼,一言不发地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