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了眼睛,手指在羊脂玉似的镯子上摩挲,最后轻叹一声,将匣子合上了。
“可真是……”
子时过去,明月坊的丝竹也渐渐歇了下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明月坊最后一间屋子也黑了下来。
聂明哲和盛如娇都换了黑色夜行衣,两人停在明月坊一间不起眼的柴房中,屋子里挂满了横纵交错的蜘蛛网,粗细不一的木头凌乱的堆在一起,一看就知道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和我们猜测的一样,明月坊背后还有人。而且此人背景深厚,却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脸。他将明月楼管理的妥妥帖帖,这里的姑娘也都十分畏惧此人。”
聂明哲道:“明月坊布局十分方正,但除了人前的这些屋舍,还有密室以及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就在这间柴房。”
在聂明哲带她过来的时候,盛如娇就已经猜到了。
“你已经探过密室了,一无所获?所以现在来看这个地下室?”盛如娇说罢又四下看了看,“可这里已经很人来过了,这地下室里还能有重要的东西?”
聂明哲移开地上的一堆木柴露出斑驳了的墙面,墙上挂着一个破破烂烂山水画,聂明哲将山水画掀开,手指在里面摆动了一会儿,斑驳的墙面就慢慢移开,露出了黑洞洞的入口。
“这里只是地下室的一个入口,我先下去看看,你在此处守着。”聂明哲道,不等盛如娇开口又道,“若下去安全,我击墙三声为信号,你就下来。”
聂明哲安排的妥妥当当,盛如娇只能点头:“我等你消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盛如娇守在地下室的入口,忍不住担心起来,周遭安静的厉害,好像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声一般。
她一会儿看柴房门口一会儿看密室。
终于在她等的要坐不住的时候,瞎买传来了三声动静。
盛如娇松了口气,先将柴房从里面反锁,又快步进了密室:“聂明哲?”
密室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悬崖边上在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十分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