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炜:“……”
一把年纪,被老父亲嫌弃话太多,他也十分心酸。
“兔死狗烹、物伤其类,看苏家如此下场,朝臣谁不心惊呢?罢了,不说这个了。父亲觉得如今谦儿当如何?”陈铭炜道。
陈谦自幼习武,一门心思想报效东唐,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即便配上了明先生,他们还是不太放心。
陈紘也担心自己的长孙,顿了顿道:“皇上既然让他劝降,只管大张旗鼓的奉旨劝降即可。众人看到了谦儿已经尽力,皇上难不成还能因为一个西津的大将那我们陈家下手不成?”
若当真如此,皇帝才是真的糊涂了。
陈紘的眼底划过一抹寒意,真将他们逼到那个份儿上,他们陈家也不是没有别的出路,要想让他们像苏家一样洗干净脖子等着朝廷的屠刀那是万万不能够的。
陈铭炜不知道老父亲心里已经有了大逆不道的心思,只道:“父亲放心,儿子这就给谦儿送信。让他务必将事情做声势浩荡一样。等那个时候,倒是要看看谁能说谦儿不尽心。”
陈紘点点头,转而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赵家人可找来了?总不能人死了,赵家没有一个人露头吧?”
说起这件事,陈铭炜也觉得晦气。
“那赵大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他得病死了,妻子带着孩子找上门来求个安身之所,我也不好将人的赶出去,我只能将人暂且安置下来。原想着那孩子从小养着,以后给谦儿他们兄弟谁做个帮手也是好的。”
陈铭炜脸色漆黑,看的出来十分生气。
“可不知道那孩子什么时候长左性了,不知道从哪儿听的闲言碎语,竟然以为他是我的骨肉?几次三番闹出笑话不说,最后竟然还敢对谦儿他们兄弟下毒。若不是夫人谨慎,只怕三个孩子就要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