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不敢居功,一切都是为了宸华国的安稳。”
太后脸上的淡定裂开缝隙,半晌才轻叹一声:“你留在宫里照看你父皇是好意,但后宫多妃嫔,若是传出什么……于你于你父皇都不好。”
“皇祖母的意思是要将父皇移出后宫?这样也可,不过孙儿需得同太医商议后,若太医说父皇可以挪动,儿臣可以将父皇另外换个地方安置。”
太后的视线落在聂明哲脸上,聂明哲含笑看过去:“若皇祖母还有更好的法子也可说出来,我们群策群力,总能商议出更好的法子来。”
此时,二皇子忽然道:“父皇是天子,身份贵重,岂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原因随意挪动?若是因此耽误了父皇的治疗或损害了父皇的龙体可就是大罪过。依照孙儿的意思,不如将后宫所有妃嫔集中在一处宫殿由皇祖母照看,如此便可两全其美。”
太后转着十八子的手指一顿,视线落在了二皇子的脸上,淡淡道:“听闻二皇子的眼睛好了,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皇祖母闭门念经的同时还要惦记孙儿,孙儿心中十分感动。”
二皇子一改往日的温润如玉,身上带了尖锐的刺。
聂明哲道:“孙儿觉得二弟言之有理,只是如此一来,就要辛苦皇祖母了。不知道皇祖母可愿为父皇辛苦一遭?”
太后看着两人,道:“哀家是皇上母后,为了皇上的康健,自然愿意。既如此,就让后宫妃嫔今日就搬去哀家宫里。”
“孙儿多谢皇祖母体恤。”
“这是哀家应该做的。”
太后来了,又走。
聂明哲看了一眼面色冷淡的二皇子:“你少有情绪外露。”
那么尖锐那么直接,跟往常温润的性子判若两人。
二皇子嗤笑:“太后整日在宫里念经对外面的事情却了如指掌,可见这经也念的没什么诚意。皇兄,我对她厌恶至极!”
聂明哲皱眉:“为何?她闭关的时候,你年纪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