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冤魂怨鬼，这些，都是他在这些年里，残忍的杀害了的无辜的人。

赫连泽眉头紧皱道：“你可真是......连畜牲都不如！”

岷凡嘴角微微抽动，大抵是因为怨气的侵蚀，他的身体也渐渐的变得僵硬了起来，哪怕是做几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也变得格外的困难了起来。

他开口冷笑道：“能成为我复仇的助力，他们应该感到荣幸。”

时瑾轻啧了一声道：“你可真是......算了，我干什么要在这里跟你说废话呢？”

说完，时瑾突然微微一笑道：“岷凡，你是不是忘了，这里可不是现实世界啊......”

不等岷凡思考时瑾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原本停止了的环境突然又恢复了起来。

在岷凡震惊的目光中，时瑾缓缓开口道：“岷凡......他背叛了我们！”

话音刚落，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的路人甲跟小师妹瞬间瞪大了双眼，两人俱是一脸震惊道：“这怎么可能？！”

小师妹颤抖着唇瓣，还带着些许期盼道：“岷......岷凡，你没有背叛我们吧？”

岷凡对着小师妹那盛满了眼泪的双眼，沉默不语的垂下了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路人甲咬了咬牙，一把拉回了小师妹道：“小师妹，你看清楚了，他的身上全是冤魂不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是之前那个岷凡啊！”

小师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道：“先是阿乙，现在又是小凡！接下来又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大家啊？！”

“我们......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

听着小师妹这话，在场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岷凡张了张口，却又无从道来。

半晌后，他冷哼一声道：“时瑾......其实我还挺羡慕“他”的。”

那个“他”，不用猜，应该就是指在这个幻境中，跟时瑾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另一个岷凡。

时瑾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接道：“哦？此话怎讲？”

岷凡缓缓道：“如果当初，真的有你们在的话，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岷凡话音刚落，不等时瑾说什么，他的身形突然消散了开来。

在时瑾疑惑的目光中，岷凡突然笑了笑道：“不劳烦你动手了，免得脏了你的手。”

说完，岷凡扭过头，看向了路人甲跟小师妹，随后微微一笑道：“你们看......我的手，它又干净了呢！所以......”

“你们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们是......一家人啊。”

刹那间，小师妹泪奔了，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忍不住张了张口道：“不怕，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会接你回家的！”

小师妹话音刚落，岷凡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格外的安心似的，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彻底的消散了。

然而，在岷凡消散后，这个幻境却并没有破碎。

时瑾也并不意外，他扭过头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绝尘道长道：“你跟苏宁阳，什么时候准备回来呢？”

绝尘道长看着时瑾看了半晌，随后嘴角微微勾起，笑着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