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川和慕容兰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到的平马县,因为江清南提前有消息带到县衙中,因此平马县的杜县令早就安排好人在外接应了。
因为不知道当地县令对于赵继德的态度,而慕容兰也没有决定好是否要搭救赵继德,所以慕容兰就自称是江落川在路上遇到的朋友,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隐瞒了下来。
“哎呀!我此前就听闻过,这清守观道长江清南曾经亲手降白龙的故事,也是对江道长钦慕已久,如今我平马县有难,江道长推荐他的徒儿来帮忙,简直是我平马县之福啊!”杜县令对着江落川是一阵猛夸,生怕照顾不到江落川的情绪。
“比起师父,我还是差些资历的,能为平马县百姓尽一些力,江某自当倾尽所能!”江落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打断了杜县令的恭维,转移了话题。
“这在路上也是对平马县的事情打听了一番,听说的传言也是让江某云里雾里的,不知杜县令能否将事情的始末道来,也方便江某去对那血蛾多些了解。”
“也好。”杜县令一听,看江落川这么快就要准备开始工作,心里自是十分高兴,连忙安排人把相关的卷宗搬了上来,一边亲手递给江落川和慕容兰查看一边开口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事情开始于一个月前的科考放榜。
这次参加科考的人中,平马县里其中两个考生——赵继德和冯守仁,原本是一对一起读书的朋友。
只不过,比起冯守仁,赵继德读书不过是家里强制安排的,事实上,依赵继德的家庭,他本不需要读书,他又是个独子,读书对他来说,不过是给自己上些点缀,在以后继承家产的时候少些非议。
所以,虽然赵继德和冯守仁一起考取功名,但是冯守仁显然要更努力一些,在旁人看来,这冯守仁中榜的机会更高些,而赵继德本就是学给父母看的,不学无术,是赵继德对自己的评价。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这冯守仁不但没有中榜,这赵继德反而中了榜。
放榜那天,赵继德自然很高兴,而冯守仁则像失了魂一般,在大街上溜达了半天,旁人跟他打招呼也是不理,于是旁人也识趣的没有过多和他说话。
然而在那天下午就出事了,根据几位在河边洗衣服的女子所说,她们本来在河滩上一边用棒子敲打着衣服一边聊家常,却突然听到一阵哀嚎,寻着声几人就慢慢走了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看到冯守仁站在河边一边捶着胸膛一边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