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忽然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羞死人了,恬耀竟然用那么一种......暧昧的方式来救自己,难道没有光明正大些的医治法子么?让旁人知道了,会如何看轻我?
她抱着头一动不动坐在地上,心头说不出是欢喜,是羞涩,还是恼怒......
“阿衍,如果我告诉你,两年前你来过地域,并且逗留了几天,你相信不?”
“......是这样的,大约在两年前,你掉进地域最恐惧的禁地里,被栖息在里面的黑蛇咬伤,幸好发现早,救过来了,你在地宫养伤,待了几天,尔后回转天域,临行前,我将这玉石送了给你......这些过往,你可有丝毫影像?”
温存的声音言犹在耳,阿衍捂住火辣辣的脸,不敢再去想念那个......那个可恨的男子。
可由不得她不去想......那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异域男子,竟然用这么一种隐晦的霸道方式,将他成功植入了自己的心里。
真造孽,真做贱,可偏偏是真实的,无端端给自己招惹上一份相思,还是一份遥不可及的相思。
阿衍在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我真的忘记了这段经历吗?按理说这么深刻的经历,要彻底忘却,除非主体消亡或是痴呆,可这几年里,脑海中真的没有丝毫影像残存,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恬耀动了手脚,把这段经历从自己的脑海中洗去了。
恬耀你个大混蛋,凭什么剥夺了我回忆的权利!阿衍抽了抽鼻子,低声咒骂一句,明明一切皆在你掌控之内,还堂而皇之问我:“......这些过往,你可有丝毫影像?”
真是一个伪君子!以后我定要找个时间,去找你理论理论,原来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就在欺负我,怪不得上回在断崖上一见到我,就人来疯地抱着我......
想起蓝依说起此事时那一脸的鄙夷,阿衍几乎把嘴唇都咬出血来,这事儿不怪我,都是恬耀那个混账家伙一手造成的,可最终受人轻视的人却是我。
不公平!
阿衍颤颤腾腾地站起,她要觅路出去,不然怎么有机会再去诘问恬耀!
担心高空坠落伤了脏腑,她先是闭目调息了一会,觉的全身气流流畅自如,这才放下心来,舒展了一下手脚,除了肌肤尚有些疼痛外,倒没摔坏筋骨,仰头看了一眼头顶上乌沉沉的云雾,不觉有些诧异,这生死门看来并没有两个老头说的那么恐惧。
阿衍站在原地,细细思索了一下,天宫的烯鞘山内绝不会只是储藏上古戾气这么简单!那两个老头肯定晓得些端倪,却借用琵琶半遮脸的隐晦方式,挑起自己的好奇之心,上山讯幽探秘,所为就是赌一赌----自己会不会推入死门,跌入这片虚空中。
遗憾的是,上古戾气并没能将自己绞成粉末,看来再凶猛的格局,都是有保质期的,过了就困不死人了!
“上古戾气?呵呵,过了数十万年的时光,沧海桑田了上万回,还能留下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