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者回头看了老兄弟一眼,苦笑一声:“老糊涂,你我还能活多久?帝君气头过后,肯定会明白我们的一番苦心。”
正在谈论间,一个玄衣卫士走进神庙,向两人禀告:“瑶婳宫筠琰宫女来报,阿衍姑娘言道要闭门修炼半月,不得惊扰。”
智者和安者对望一眼,颇感失望,智者只得吩咐道:“既然如此,你等如常巡防,如常作息,不必惊扰阿衍姑娘。”
卫士领命去了,安者翻翻白眼,道:“糟了,这妖女真的消停下来了,她窝在瑶婳宫内不出来,我们也奈何她不得啊!”
智者『揉』『揉』酸痛的腰背,没好气道:“难道她出来了,你就奈何得她吗?她静我们也静,只要她不闹事,天下不也一片祥和吗?”
安者连连叹道:“狼子野心啊......你敢保证她不会骤然翻脸?”
智者懒得再说,苦着脸给圣祖上了三炷香。
天宫真的安静下来了,诸人安守本分,安静地履行着各自的职责,智者和安者,每天清早供奉圣祖后,就到浑天洞口静坐半天,浑天洞依旧静悄悄,帝君似乎还在闭关静修中,两老既盼望帝君早日出关,又忧心帝君出关后,和古月妖女两两相对时,会否重演过往那六代帝君的惨剧。
阿衍这次很乖,自闭在瑶婳宫内潜心修炼,经过几天的思索,她已有些领悟,要想追溯根源,就务必导出瑶婳的魂魄,上次在浑天洞的星空下,瑶婳的魂魄自动显现,那肯定是因为那地方触动了她潜藏的认知,她在星光下翩翩起舞,那是在缅怀过去的岁月,或许浑天洞曾留给她一段美好的回忆,而那条老迈的紫『色』巨龙,看着起舞的莲花流泪,没做多大的反抗便给自己碎成冰渣,这一切,或许是因为那晚瑶婳的心情......很好,在暗地里帮了自己一把。
可是瑶婳宫也是瑶婳昔日的居所啊,为何她却不愿意在瑶婳宫内显灵了?
这天她坐在瑶婳宫内的紫玉塌上运行四十八周天后,感觉神情气爽,看着空旷的大殿感觉无聊,随手凝出一块坚冰,拿过刻刀,细细雕塑。
只是信手而来,一盏茶后,阿衍却楞在当下,她竟然把坚冰雕刻出一个形似恬耀的人儿来,举着那个冰人看了半晌,不觉有些『迷』惘,干脆跳入碧水池中疯狂游泳,想借池中冰凉的水流洗涤去心中最真实的那份念想。
为何要想起那个虚渺的男子?
那段奇特的经历,近乎魔幻,可一次过后便深刻脑海,拂之不去,他吹奏的美妙笛声每晚都在梦中响起,可他的人......却始终隐匿在烟雾中,不肯现身一见。
无端端的,自己成了蓝依口中的**『荡』『妇』,可那时始终被恬耀所制,反抗不过,继而被他气势所『惑』,可自己一直洁身自好,何来与他苟且一说......
离开地域也快一年了,或许恬耀早已忘却了我,不然为何不来寻我呢?我曾卑贱地想过去寻找通往地域的通道,可我始终......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