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黛伤愈后便被请出凿巢,来传话的乐宜简明扼要的说了长老的安排后,她有瞬间的失落,不甘心地追问一句:“这是谁的意思?”
乐宜很不爽,抛来一个白眼:“自然是长老们的安排,你怎能质疑上司的决定?”
安黛想要分辨几句,可入宫将近三年,昔日骄横的『性』子已被宫内淡泊的氛围削磨了许多,只得强行压制住失落,低头顺眼地应了一句:“好的。”
回到膳房,她默默坐在灶前看着烧的正旺的柴火,忽觉有些意兴阑珊,呆了片刻,埋头嘤嘤哭了起来。
“安黛,你哭什么?”
膳房的一个杂役宫女云纹凑近安黛耳边,低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有些难过。”
云纹递给她一条『毛』巾擦眼泪,安慰道:“难过什么啊?想想消融在恨天洞内的长老和武士吧,他们哪一个都比你强,最后却......你能活着走出恨天洞,就是莫大的福气。”
她加重了语气,点了点安黛的额头,道:“况且你这次是『毛』遂自荐,越职而为,帝尊没加责罚,已是额外开恩了,过往有年轻鲁莽的武士想出风头,故意搞些动静出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安黛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道:“我不是想出风头,我不过想......”
云纹嘻嘻笑道:“好个安黛,你的小心思连我都瞒不过来,又怎能瞒过长老们那双千锤百炼的金精火眼?你啊,要仔细掂量一下自己的出处!想要攀高,就得坚忍,时间会证明一切,当大伙儿都看到你的忠心时,你的机会就来了。”
安黛拭去眼角的泪水,幽幽道:“是,安黛不过是一个卑微的烧火丫头,在入宫的最初,帝尊就给我定好这个身份,无论安黛怎么努力,都只是一个被人遗忘的烧火丫头罢了。”
云纹皱着眉看着安黛,道:“安黛,在地宫里,没有谁是卑微的,大伙儿各司其职,各尽其用,你看我一出凿巢就在膳房里,这么多年了,我心里一直很快活,在地宫,争强好胜是没用的,我们每一个人的表现,都落在帝尊的慧眼里。”
安黛吸了吸鼻子,用力咬着咬下唇,道:“你们出自宫中凿巢,而我不是,或许你们认为埋头办事,不追求荣耀是理所当然,可我.....我想证明自己,我想......”
云纹抬抬眉,低声道:“你想怎样?莫非想当长老去?”
安黛吐出一口闷气,将一块木柴丢进灶膛,:“姐姐说笑了,长老都是一帮老头子,我不过是想为帝尊分忧罢了,难道......这也是错的吗?”
云纹笑『吟』『吟』地用火钳压了压灶膛里旺盛的火焰,道:“傻丫头,连烧火都在赌气,到了该重用你的时候,帝尊自然会召唤你,你急什么呢?我说啊,还是专注研究厨艺吧,别浪费了这份难得的天赋。”
安黛一脸失落:“这一年来我都在研究厨艺,可帝尊从未让我做过菜给他吃,都是那些粗鲁的武士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