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带着一腔怒火回到瑶婳宫,守候在宫门前的玖安八人齐齐上前问安,阿衍懒的搭话,一手推开宫门闪身入内。
八个侍女吓的脸『色』都白了,虽然看不到主母的脸『色』,可主母掠过身旁时带起的劲风,昭示着她此刻心情的恶劣,正自惴惴不安时,宫门被主母拉开一条缝,随即冷淡的声音在八人耳边悠悠回『荡』:“我明日入静,不见任何人等!”
媱婳的构造堪称鬼斧神工,除了精巧温馨的起居室外,还建有曲折回廊,亭台水榭,奇花异草满目皆是,阿衍夜半梦回时偶尔会在宫内散散步,观赏这方清幽的天地,聊以渡过漫长的时光,可除了赞赏和惊艳外,从未去仔细探索过宫内的奥妙。
今晚带着一肚皮的怨气回到媱婳宫,心头怒火霍霍烧的正旺,从衣袖中取出两块玉佩用力一捏,将压制头颅一天的凤冠甩下。
原来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以为可以平心静气地做个傀儡,等那个帝君回宫解除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可事实上......我等不及了。
她绕着宫内回廊快速走来走去,碰到碍脚的台阶栏杆,便狠狠一脚踢过去。
“什么天宫,什么至高无上的尊贵所在,整一个强盗窝!”
“主子要找老婆,宫中满是美女,随手捉一个来拜堂成亲就是,为何要到下界去强掳无辜女子,还说是福气,哼,我才不稀罕呢。”
“我要走......走走......”
“怎么走......”
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辉,映落在寂静的空间内,走的腰腿酸痛的阿衍靠在碧水池旁的玉石栏杆上歇息,绷紧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只觉全身疲惫不堪,碧水池升腾的清冷水汽飘过温热的脸庞,凉凉的甚为受用,她止不住往后一仰,整个人翻入碧水池中。
水流轻柔游走在四肢百骸间,阿衍闭着眼眸,任凭四肢舒展漂浮在水面上,享受着流水带来的清凉,谁知燥热的身躯骤然受冷,初始受用,但很快就感觉心脏急速跳动起来,昏眩自顶门往脚底迅速发散着,阿衍顿感不妙,手脚并用往池边靠拢着,生怕一个支撑不住休克在池水中。
手脚刚刚划动了一下,一阵剧痛从脚肚子传来,平衡顿时失了,身子像秤砣一样往下坠去,骤不及防的阿衍咕噜一声喝了大大一口水,冰冷的水流快速流入胃内,立刻引起一阵痉挛,她微觉惊慌,一手捂住腹部,一手往上一抬,亮出雪剑。
雪剑滋滋作响,冷冽的气流随着阿衍的手腕导入剑刃上,散入汩汩流动的碧水池中,可令她惊悚的是,水流依旧潺潺,压根儿没有冻结的迹象。
小腿的疼痛持续加强着,她无力上浮,雪剑在关键关头起不到救命的作用,唯有松手撒剑,闭气下沉,着地后再做打算。
原本以为可以瞬间着地,可下沉似乎无休无止,水温也越来越低,阿衍这下真的慌了神,竭尽全力屈腰按摩了一下小腿,硬邦邦的腿脚毫无感觉,反倒在疏神时又猛灌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