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璮王爷最听不得旁人说他纵容妹子,顿时暴跳如雷:“闵照馨,你怎么当娘亲的,把好好的一个女儿教养成这般无情无义,平日苓儿使些小『性』子,欺负阿衍,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阿衍暗地受委屈去,可苓儿越来越肆无忌惮,今日不好好教训一下她,只会害苦了她终生!你到底懂不懂!笨女人!”
闵照馨冷冷一笑,“王爷,我是笨女人,才会嫁给你这等无为男子,别岔开话题,我再问你一句,如何处置阿衍?”
阿衍忽然走到闵照馨面前跪下,以首触地:“舅妈息怒,是阿衍的错。”
闵照馨抱着哭哭啼啼的女儿站远了些,淡淡道:“老身怎敢受表姑娘的礼。”
阿衍膝行到舅舅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舅舅,阿衍私自出庄,理应受罚,我愿孤身一人到雪吼山顶面壁一年。临行前只请舅舅解『惑』娘亲当年之事。”
“胡闹,雪吼山至寒至苦,你不许去!”
霁檀王爷一口回绝。
锦苓的哭声更大了些,闵照馨阴测测道:“果然是兄妹情深啊!”
阿衍回头对闵照馨道:“舅妈放心,阿衍说到做到,今晚就到雪吼山去。”
霁璮王爷只觉头痛之极,女儿的哭声凄凄惨惨,搅的他心『乱』如麻,他用力捏着眉心,只想尽快结束面前这个『乱』局。
“方才已说大半,十年后的某天,你娘亲忽然回来了,尔后不久生下你.....就是这样,她回家后一直沉默不言,我追问过很多次,可她就是不肯叙说这十年的经历,阿衍,我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阿衍默了一瞬,又给舅舅端端正正磕了九个响头,爬起退到墙角边上,一言不发。
霁璮王爷走到兀自嘶声大哭的女儿身边,低声喝道:“不许哭,今晚到雪房子好好静静心,一个月后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