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寒冷依旧,殿内温暖如春。
芳华殿不大却放了两只大火炉,显然是寒慕怕冻着夜墨,又让宫人添置了一个。
梅儿刚撤了饭食,煮上香茶,寒慕便闯了进来,吴寮本是宫中禁卫统领,此时成了他的贴身侍卫,寸步不离地跟着,似乎是受了柳术的指教,才如此粘着寒慕。
寒慕气急败坏地将吴寮甩出好远,进来芳华殿一屁股坐在了坐席之上。
“这柳相出的好主意,吴寮这般死心眼的,怎可以让他贴身护我?”寒慕冲流苏喊着。
流苏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只有吴寮,才这般死心塌地的守护你,少主怎可怪罪他?”
寒慕被她一句话顶了回来,一脸的沮丧。
流苏为他倒了一杯茶放于他面前,又道:“少主做事向来张狂,现在连大将军都对你头疼三分,柳相岂能让你这般作下去,莫在像昨日惹恼了大将军,让别人因你遭殃。”
寒慕从小到大听惯了流苏的说教,一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不细品。
他此时也不接她的话,冲一旁坐着的夜墨,关心地问:“昨日喝了那么多的酒,为何不多睡会,起这么早干嘛?”
夜墨一怔,心中甚暖谢道:“我已无事,苏姑娘为我熬的醒酒汤早已饮下,多谢国君关心。”
寒慕一听不高兴了:“今日怎么了,怎么生分起来,称呼我为国君,这是苏姐姐要求的吗?”说着便看向了身边的流苏。
流苏微皱眉头道:“为何推到我的身上,我何时教过她?”
夜墨连忙解释:“昨日之事因我而起,你我刚刚相识并无婚约,为何要捏造此事,所以,我认为我们应保持距离,放我出宫才对。”
寒慕一听更来气了:“你记不得以前的事了,怎知你我没有婚约,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夜墨见他俊脸气红,故作惶恐不安:“我只是不想国君为难,才决定出宫,这事与苏姑娘没关系,国君不要迁怒于她。”
她这以退为进的法子,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把一旁的流苏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寒慕听了面上才缓和了下来,对她讲:“以后再说出宫之事,我便囚你一辈子在宫中,还有以后称我慕哥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