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突然又笑了起来,笑的张路莫名其妙看着她:“丫头你笑什么,那天你将先王气的吐血而亡,若不是现在的王上将你藏匿起来,说不定那闹事百尺高杆之上挂的定是你的尸首。”
夜墨笑意犹在,但眼中分明有了泪意。
“我死也就罢了,为了我麦子死了,边与山与叶芳死了,司南与雪姑下落不明,此时司颜生死未卜,难道还要我谢谢你们救我不成?”夜墨笑意未消点点泪意,然而怒意陡生恨道:“我背负深仇大恨,却要被圈禁在这行宫内等死,这岂不是个笑话?”
说到最后她竟悲伤起来,千般无奈袭上心头,与封贤达半年的赌约,此时已快一年,“长生诀”自己没找到,反而被另外两位国主得到,真是造化弄人。
张路被她的神情吓到,虽知她是天启朝臣被掳到离国,但从未知道她还有什么深仇大恨。此时看她这般情形,心中着实不忍,一个十来岁的娃娃,心中竟然藏着这诸多秘密,想来这一生也是坎坷的很。
他忙将一杯热茶递给夜墨,喏喏地道:“老头说话言重了,丫头不要往心里去,想想这世间哪有尽如人意之事,不如放弃以往活在当下。”
夜墨并未接他递来的热茶,而是一直盯着榻上的司颜,她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这是她有史以来未有的事情,也肯能她从未把张路当外人吧。
“对不起,让您见笑了。”夜墨整了整思绪,轻声道。
张路讪讪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见她心情已平复,虽眼角还有泪意,终是不在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