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女使拦下他,“姑娘说了,您在里头训话便是,不必管她。”
王润昌点点头,对两名女子道:“把人先压过来。”
事态到了这种地步,姜妙茹反而冷静些,看出自己还有转机。因此不闹不吵,任由两个婆子拖着自己手臂到男人面前。
“这谢太傅说了,要问问你爹的意思。要是你爹肯拉下脸保你……”他晦气地别过眼,“那我就把你送回去。”
闹了这半天,王润昌腹中空空,又起身道:“都吃饭去吧,把门关关紧。”
姜念就立在门边,看见狼狈的少女抱着膝盖痛哭,面上也没有半分动容。
“姑娘,真要去请示姜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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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看来多此一举,姜念自己就能定人生死。
“走个过场,你们不必去了。”
王润昌吃顿饭,小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见有个姜念立在墙边,半点不敢显露轻慢,只问:“姑娘还在呢,要不去歇一会儿?”
姜念摇头,告诉他:“这消息悄悄传给那当爹的了,他怕得罪谢太傅,只说,任凭谢太傅处置便是。”
不保,那依旧是赏赐的女人。
可眼前这姑娘牢牢盯着自己,王润昌为官多年,若读不出这一层,怕是也没有今天。
“他爹不肯出面,那姑娘您的意思是?”
姜念了然笑笑,“劳烦您,就先把这些告诉她吧。”
姜妙茹这会儿眼泪都哭干了,见男人去而复返,立刻警惕起来。
王润昌一步一琢磨,想通这是要自己出面,替人好好敲打敲打这婢子。
想到这儿,他故意端着架子问:“你爹说了,不保你。我再问一回,你是从了,还是不从啊?”
“我不信!”姜妙茹眼眶又红了,“我爹不可能这样说!”
从小崔红绣便告诉她,自己是姜家最受宠的姑娘,她姜念纵然是嫡出,可命不好,不受父亲待见,什么都没用。
如今自己身处险境,只要父亲开口,这王侍郎定会卖面子放自己走。
王润昌见状不慌,随口道:“扒了衣裳,在院子里走一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