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白及院如何?”
马车里,白泽坐在言舟身边,顺手将卷轴放在一边。
“边疆战事吃紧,沈师兄已离开白及院,还有,江大人先前频繁的来,是……想带江师兄回去。”
江丞相的事,白泽再清楚不过,也不意外会有这一出,倒是比他预料中要早了些。
“院长如何处理的?”
话音刚落,言舟忽的头一歪,半个身子都靠在白泽身上,而后言舟回答的声音低了些许:
“假死,院长骗他说,江师兄在外历练时不幸殒命。”
“可是身体不适?”白泽伸手拉过言舟的手给他把脉。
“嗯……总觉得腹中有火在烧一般。”言舟感觉姿势不太舒服,下意识的就要往白泽脖子边蹭蹭,下一刻他也意识到逾矩,些许僵硬的挪了挪,乖乖靠在白泽肩上。
“那家面就不该点的。”白泽皱了皱眉,拉着言舟的手也没松开。
辣食,他也确实许久没吃了,在白及院多是比较清淡的。风餐露宿那段时间,他的胃本是被饿坏了的,按着白泽给的药方养好了七八分,只是依然受不了辣食。
“不碍事。”见白泽担忧,言舟忍下不适,悠悠起身。
“……”白泽没接话,扭头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至了山脚下,白泽刚下马车,正好与从集市回来的江淮景和几个弟子碰上。
“副院大人。”几个弟子停下脚步,对白泽行了礼。
白泽点了点头,见几个弟子手里都拿着东西,抬手扶着言舟下马车,一边问江淮景:“今日休沐?”
“是,院里缺了些东西,顺道购些回去。”江淮景点点头,尽管自己手里已经拿了很多了,停下步子后还是回头看了看身后同门是否跟上了。
“一会儿上去后过来找我。”
这句话说完白泽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让江淮景和几个弟子先上去。
言舟跟着白泽缓缓踏着石阶走在后面,二人皆白衣胜雪,甚至背影与走路的姿势都相似。
“副院大人。”
江淮景敲了敲门,等着门内人应答后才推开门进去,而后乖顺躬身见礼。
“先坐吧。”白泽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而后抬手斟了杯茶递给江淮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以后,你要如何?”
“日后淮景除却母亲与祖父祖母,只有白及院的师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