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县府外大批举着火把的衙役集中在一起,捕头分了任务给他们,随即出城四散离去,隆隆的马蹄声穿梭在官道上。
步行数个时辰才回到黎村的亚鲁看到自家院门口挤满了人。
见到亚鲁回来,一群人围了上去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村长,他们把你抓去没怎么你吧?”
满脸疲惫的亚鲁低垂着脸,拿了一张凳子,站在上面用力说着,想让每一个人都能听见他说得话。
“各位乡亲们,承蒙大家抬爱,我在咱们黎村做这村长,期间没带大伙过上好日子,反倒村里的一天不如一天,眼下又遇到安红家的事,各位如果在外地还有亲戚朋友的,都可以去投奔他们。”
人群中一七旬老人上前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亚鲁苦笑摇头:“并非有什么大事,只是我们村已经破败不堪,哪还有个样子,家家都是穷困潦倒,孩子们衣不蔽体,既不上学也没有手艺,我们这些打鱼的技巧现在也不传不下去,原本以为上边的大人物们能体谅我们,会给一条生路的,可结果你们也都看到了。”后面的话亚鲁没再细说。
底下一群人窃窃私语着。
“是啊,我家两个娃都快要到讨媳妇的年纪了,可我这一点聘礼也没有。”
“我家那女娃子结婚,我怕也是拿不出一件像样的陪嫁来。”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
心中虽有不甘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的亚鲁,默默地走回自己家里关了门,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安红,心中长叹一口气。
夜已深,亚鲁拿出了自己柜子里面放着的一个木盒子,里面有一个黄金做的簪子,上面镶嵌着一颗大珠宝,看着它思绪万千,这本是事业爱情双丰收的象征,可现在却是一无所有,曾经天堂与地狱在自己一念之间,然而自己却选择了地狱。
给安红盖了件衣裳后,带着首饰又出了门。
次日天明,亚鲁屋外黎村的人都来了,他们拖家带口,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等着和亚鲁告别。
不明所以的安红也在屋里屋外找亚鲁。
百花县县府外三百人,两百匹快马林立,人来人往的普通百姓们驻足观看并议论着,皆不知是何事。
“这么多官差在这里做什么啊?”
“谁知道呢,莫不是南越的那群土老帽又打过来了?”
“莫瞎说,就南越那群人怎么可能还敢来犯我大宋。”
不明所以的一群小老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瞎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