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动会……”陆一航一时记忆回归,自己这几天光顾着想怎样找借口让学姐陪在自己身边,倒是把运动会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可是系部名单不是还没有正式确定吗?”
“确实如此,但也并非如此……”郑梓豪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番话反倒将陆一航搞蒙了,他不解地问道:“你说清楚些。”
“班上不是给你报名了1500米长跑吗?名单早就送到系里去了,刚好昨天上午系部做了决定,让你代表系里出赛……你也知道嘛,系里通知都是临时下的,你出了事他们才想起这件事,今天下午才告诉学姐,现在名单早就送到校部去了。”郑梓豪尽量让自己的说辞显得逻辑通顺一些。
陆一航显得一愣一愣的,点点头,却只关心另外一个问题:“所以呢?这跟谭学长打学姐电话有什么关系?下周我去比赛不就行了?”
谢逾正好此时推门进来,听到了陆一航的这一番话,当即黑了脸色,严声拒绝道:“不行。”
陆一航愣了愣。
一扭头,谢逾满脸严肃,正直勾勾地盯住他。
时间似乎在这两人对视的这一刻走得极慢,他看见她精致的五官上透露出的惊慌失措与担忧,她看见他眼底的满腔情谊——各种情谊都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原本有的不满、疑惑、不悦,都在陆一航见到谢逾的这一刻烟消云散,他浅浅笑了笑,露出了那两颗甜得发腻的酒窝。
“学姐,你好关心我呀!我太幸福了!”陆一航眨了眨眼睛,死咬住这一点不放。
谢逾下意识地别开眼,心里紧绷着的弦仿佛在这一刻被人胡乱地拨动着,她耳根微微红了红,声音略显干涩:“没,医生说的,不能出院。”
“但学姐你一直记得,而且比我这个当事人都要熟,不是吗?”陆一航的笑容好看地漾起,“这说明,我在学姐心中的位置,很重要,不对,是非常重要!”
谢逾:“……”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郑梓豪也不禁为陆一航这神奇的脑回路连连鼓掌。
谢逾自知陆一航偏了题,对他将医生的原话复述了一遍:“你还是好好休息。我问了医生了,你的伤口要下周才缝线,暂时不能长期剧烈运动,两周后的球赛没有问题,但是下周的长跑肯定不行,会有后遗症的。”
郑梓豪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学姐今天晚上为这件事愁死了,马上就要比赛了,名单都确认了,现在你大病初愈,学姐正在收拾烂摊子呢。”
一个人强调着“后遗症”,另外一个一口一个“大病初愈”,陆一航莫名觉得原本好了大半的伤口又一阵发疼,心里也没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