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目长作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渡边自然不会不懂,他沉默一会儿后说道:“万丈目准……对吧?”
“是的,正是舍弟。”虽说早就明白对方肯定猜到了,但是当渡边亲口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万丈目长作还是恭敬地鞠躬,随后说道:“只要舍弟成为了我国代表性的决斗王,那么这个国家的决斗者们就会和我们是铁板一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不对,这个想法简直愚蠢至极!”之前原本一直淡然的渡边此时突然变了一个态度,他正言厉色地对万丈目长作训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弟弟未来究竟能不能够真正的成长为决斗王!为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你就要把现在已经拥有了的一切粉碎了为他铺路……愚蠢至极!”
渡边突然的怒吼并没有让万丈目长作有所动摇——看他那有备而来的样子就知道,他对渡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显然事先演练过。
“渡边前辈,还是那句话,您教给小子的——如果是注定无法获取到的牌,那么再好,都只能丢掉,否则就只能是一枚炸弹,而不是一张好牌。”相较于渡边的暴怒,万丈目长作不温不火地回复道:“对现在的我们而言,能够却定握在手中三条,可比随时会跑到其他牌手手里的皇家同花大顺都要重要。”
“你又没有真正的尝试过,你怎么知道一定不能争取到这张好牌,你对未来的一切都显得太悲观了。”渡边摇头道:“光凭这一点东西,你说服不了我。”
万丈目长作微笑着,看着似乎开始和自己势不两立的渡边,躬身请教道:“那好,还请渡边前辈教一教小子,究竟该如何争取到这套我们梦寐以求的皇家同花大顺。”
“你做了那么多调查,就没有想法吗?”渡边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这个皮球抛给了万丈目长作,“别跟我说你从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就仿佛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般,万丈目长作立马如同倒豆子一般的说道:“这个问题,要分好几步,第一步就是要交出当年焚烧东风谷神社的那几位少壮派军官,以及他们的后人,交给东风谷惠发落。但是据我所知,当年的那些少壮派军官基本上都死在了战场上,只剩下最后一人尚有血脉存活于世。也就是说……”
万丈目长作的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他看着对面的渡边,深深地鞠了一躬。
“……”渡边着这样突然这样做的万丈目长作,咬紧了牙关,“你……”
“不孝学生万丈目长作,恳请渡边老师献头!”万丈目长作突然说道,“如果老师真的想要为我们争取下这套皇家同花顺,那么这就是唯一的方法!”
“你……果然知道了。”原本就很苍老的渡边他听到万丈目长作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多岁,“是啊……以你的性格,对当年的案子肯定会彻底的调查,会查出就是我……并不过分。”
万丈目长作仍旧躬着身,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子感谢老师夸奖,诚惶诚恐。”
“得了吧,我根本教不出你这么厉害的学生。”渡边苦笑着,摇头道:“说吧,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将我那原本只是骄傲自大的学生这么快就调教的这么厉害了?”
“……”万丈目长作沉默了半晌,随后方才略有所指地对渡边说道:“刚才和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叫做弥赛亚·艾玛诺克的怪人。不过与其说他是我的老师,毋宁说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枚棋子,但是我却不甘心做这么一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