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听到此处面上表情缓缓松动,云慕荷话头一转,又道:“许相,你我之间的矛盾不过就是小打小闹,不会损害到国家利益,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闲时再凑个热闹罢了。”
云慕荷微微一顿,转头看向许相说道:“可是你和陆洛童就不一样了,上次周孝杰一案,你听信了杨芸晴的话,暗中鼓动朝中官员在御书房前跪谏,皇上念及许佳媛的悲剧,这才没有追究你的过错。”
许相面上一凝,眼睛微眯,脑中思索着什么。
就听云慕荷接着说道:“如果许相一意孤行,执意要找陆洛童的麻烦,那势必会引得下面的官员上行下效。到时朝中不宁,岂不是让皇上觉得许相已经老糊涂,德不配位了?”
听罢,许相脸上已经有几分惊愕的表情。
云慕荷乘胜追击:“许相,您历经三朝,可无奈儿子们都没有什么建树,孙子辈的都还小。这个时候,如果您垮了,你们许家还能靠谁?”
许相若有所思,抚摸着花白的胡须,云慕荷把该讲的话都讲完了,道:“本宫言尽于此。许相,告辞。”
说着,云慕荷抬腿向前走去,刚走两步,就听见许相开口问道:“郡主,佳人还好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云慕荷已经知道,许相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了,面上一松,没有回头:“她很好。”
说完,云慕荷不再停留,向前走去。
另一边,水岳城城畔的盐场,一眼望去,已经结晶的盐巴堆成一座座白色小山,还有几十个穿着麻布衣裳的工人穿梭在‘白色小山’间劳作。
何鸿朗指着眼前的盐场说道:“你们看,这里就是水岳城最大的盐场,你们要是早来几天,就能看到他们晒盐的场景了。”
萧泽看着劳作的工人问道:“小姑父,他们这是在收盐吗?”
何鸿朗点点头:“不错,这批盐收了以后,放入仓库,之后再由户部统一分配,方能确保民生无虞,国家安定。”
上官南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吴清插话道:“说到户部,现在的户部尚书古平昌古大人可真够厉害的,一上来就把之前陈旭留下来的烂摊子全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