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缓缓开口:“陛下,罪臣在琼州府执掌政务已有十五载。这些年,为了琼州府的繁荣与昌盛,罪臣无奈默许了当地商贾采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谋取利益。”
萧泽听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哦?这么说来,你叶华所犯之罪,竟成了为了琼州府繁荣的无奈之举?”
叶华的脸色一僵,他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罪臣惶恐,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只是当时为了琼州府的经济,罪臣下实在是……”
他的话语未尽,但其中的无奈与苦涩已然溢于言表。
陆洛童眸光深邃,轻轻一笑,语带几分戏谑:“叶大人,照你所说,你接受那些商贾的厚礼,用以装点你的府邸,也是一种身不由己的无奈之举?”
叶华面色微变,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这……”
此时,萧泽接过话头,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叶大人,我们可是拜访过你的府邸,那可真算是富贵堂皇,就连平日里所用的香炉,都是罕见的玛瑙制成的。”
叶华面色一僵,心知难以狡辩,只得咬紧了牙关,承认道:“罪臣确实收受了商贾的礼物,但罪臣发誓,这些只是他们自愿赠予的,罪臣并未从国库中贪污一文钱,也从未损害过城中百姓的一丝一毫。”
萧泽面色骤寒,他厉声质问:“你身为府尹,竟敢公然收受商贾的贿赂,你可曾想过,那些商贾的金银财物,又是从何而来?琼州府的物价,较周边城县高出整整一倍!‘琼州府金银库,菜蔬昂柴米贵’,这句话,如今已如瘟疫般在百姓间流传,你身为府尹,难道对此一无所知,还是视而不见?”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在场众人的心上,尤其是那位被质问的叶华,此刻已是面色惨白。
陆洛童此刻直视着叶华,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叶华,我且问你,你真的未曾对城中的百姓下过毒手吗?”
叶华心中早已明了,刚刚的那些不过是前奏,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交锋。
他微微颔首,面上不露声色,但心中却如波涛汹涌。
陆洛童不再多言,猛地一拍惊堂木,清脆的声音在堂上回荡:“带贾思远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