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嘉会坊的新家时,里头果然已经有一人在了,江上弦一瞧就忍不住笑了,熟人啊!
“老范,你怎的来了?”
“再不来,某就要被姑奶奶骂死咯!”老范真的很纠结,天天起来习武他想死,天天被崔淑华骂,他又觉得还不如习武。
这下好了,得偿所愿,换了个地界看门,从看后门变成了看整个宅子,四舍五入也算是升职了,干着老本行,还不用挨骂也不用习武,可以清净些日子咯。
等离了老范有些距离,江母有些不放心的拽住江上弦的袖子小声叨叨:“九郎怎的挑了这么个年纪一大把的?这能行么?万一真有贼人,他能打得过谁?”
江母觉得,就老范那年纪,瞧着比自己都大些,整个人的气质吧,也是懒懒散散的,很是不靠谱的样子,一想到那么多嫁妆,她心里头不放心呐!
“是啊,年奴。”
夏老夫人眼里也有些忧心,那人瞧着比自己都小不了多少年岁,啧啧啧....
这么大年纪还要出来干这种危险的活计,要不怎么说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对不能卖身给人家做奴仆呢!
江上弦其实挺想说,这嫁妆都是崔辩叙出的,出钱的人都放心,她们白拿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可惜她这个一向善呐!当即安抚的拍了拍江母冬日里生过冻疮,好了之后肿肿不过软软的手:“放心,崔辩叙手底下不养闲人。”
别说是人了,就是只猫想吃他崔沂一碗饭,那猫也得练出腹肌来!
二人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可崔辩叙既然已经把这人派过来了,她们也就只能小声嘀咕两句,若是再厚着脸皮跟人家说要换人,这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她们还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不过很快,她们就被嫁妆给吸引了全部心神,夏老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截碳,还弄了几张纸:“我年纪大了,人也木掉了,脑子也不行了,记着些回头找人写礼单的时候省的错漏了什么。”
江上弦挺吃惊的,她外祖母竟然还会写字?!合着全家年纪最大的,才是唯一一个有文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