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攥住藤条的一头将被束缚住的贺辞猛地往自己的面前拖拽过来,藤条每一次的收紧扯动,那根根扎入血肉里的倒刺便陷得更深更疼,划拉出的伤口同时也会被破坏至最大程度。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终究只是人类之躯。”扶桑居高临下狠狠地踩上贺辞的手掌,一阵暗暗使劲碾压。
贺辞尚且握在手里的刀柄在一阵强压下被迫松开,指骨也在那持续挤压下开始骨折碎裂。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使得他愈发清醒。
贺辞咬牙忍着剧痛,他正要凝聚精神力利用火元素烧毁藤条以便挣脱束缚。
却在这时,只听得血肉被捅穿的噗哧一声,一滴殷红血液滴答着落在了他的手腕儿上。贺辞抬眸,只见还踩着他手的扶桑腹部竟被一条碗口粗的尖锐骨刺给从身后捅了个对穿。
显然扶桑也是被贯穿身体后才反应过来,他一脸的难以置信,惊骇,神色转换间扶桑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伤的他,那贯穿身体的骨刺般的触手便将他给提溜起来并一把甩飞了出去。
顺着触手缩回的方向,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只见那方的守岁已然变了模样,那双瞳孔连带着眼白跟染血似的近乎赤黑一片,黑洞洞般的眼睛幽深又诡异。双臂间的骨刃增长了一倍,如两柄弯刀似的闪着寒芒。
最可怕的是,他从尾椎骨处长出的那条椎骨触手,尖端形似利剑。缓缓缩回的椎骨触手扬在半空中,尾部那几截的椎骨还沾染着黏糊糊的殷红血液,汇聚尖端的血液缓缓低落。
“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一旁的灰狼不可思议的呢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