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五老峰的侍女，只要你还想好好地活下去，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用尽所有的热情和手段，好好服侍客人，让客人感到满意。

“果然。”

燕十三轻轻叹了口气，道：

“既如此，你就跟着我吧。”

在侍女袁梦的带领下，燕十三来到后院。

因为临湖的缘故，后院并没有修建围墙，也没有修建别的建筑物，而是修建了一座延伸至湖中的水榭。

凭栏而立的燕十三，随口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来五老峰的？”

袁梦柔声应道：

“刚懂事的时候就来了，距今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了。”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燕十三一下子就沉默了。

他猜到了一种可能。

将袁梦掳掠至五老峰的，绝对不是妖兽一族，而是人族。

而且，在袁梦抵达五老峰以后，有人族修士专门教她日常礼仪和修炼之法。

不然的话，在妖兽窝里长大的袁梦，绝不可能如此知礼懂礼，更不可能尚未年满三十，就已经晋阶筑基境。

“其他侍女的遭遇，是否和你一样？”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袁梦略微迟疑了一瞬。

不过很快，她就给出了答案。

“她们的命运，与我一般无二。”

“你最近一次见到那人，是在什么时候？”

燕十三虽然没有说那人是谁，那人是干什么的，但袁梦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说的是谁。

“他...”

袁梦的表情很是微妙，清丽的双眸之中，透着几分炽烈的怨恨和憎恶。

如果没有那人，她或许还与父母亲族生活在一起。

虽然未必会有今日这般修为，但一定比现在的生活，要幸福美满得多。

若能得自由，谁愿为奴仆？

“五色大人称他为山鬼。

我也不知道这是他的代号还是真实姓名。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五老峰小住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