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敢尔?!”
谢怀良横眉冷竖,怒声喝道:“我家老祖已然出关,只需他老人家略微出手,就能将你斩杀于此,安敢如此狂悖无礼?”
“是吗?那老家伙要是真的有这般能耐,又岂容得下秦某在这里放肆猖獗?”
秦昔对着谢家大本营的方向嗤笑一声,道:“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以后,我兄弟六人将发起总攻,不灭谢家誓不回返。”
与此同时,脸色煞白的谢玄,匍匐在一个须发皆白、垂垂老矣的老者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老祖,玄儿一时糊涂,这才为家族招惹了如此大祸,还请老祖拯救家族于危难之中,将那六个狂徒斩杀,重振谢家声威!”
“死到临头,你还想骗我?”
老者正是谢家唯一的筑基境大修,同时也是谢家老祖,谢正观。
“你若是多点儿血性风骨主动求死,我未必会袖手旁观,便是拼死一战,也要让谢家多出一条生路,但是你如此巧言令色不堪大用,实在是让我失望!”
谢家老祖轻叹一声,道:“你为了一己之私欲,出卖朋友、挟持亲妹,事到临头,更是当起了缩头乌龟,任由族人惨死,如此本性,便是活着,也担不起振兴谢家的重担。”
谢玄还要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了,只能呜呜咽咽地狗叫。
慢慢地,谢玄那惊惧求饶的眼神,变成了愤恨怨怼。
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他一定会将谢家老祖谢正观千刀万剐。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能够理解我?
谢家再多一位筑基境大修,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
是许家无能,干我何事?
连一个残废都对付不了。
谁又能想到那个断臂的残废,竟然有如此本事?
不但杀了许敬一那个纨绔,更是让许家长老许乾有去无回。
甚至还招来了一群练气境圆满修士,将谢家杀了个人仰马翻节节败退。
今日这一切,怪我吗?
我还不是为了谢家好?
在谢玄怨天怨地歇斯底里无能狂怒的时候,一脸哀怨忧愁的谢月走了进来。
“我愿一死,为家族赢得一线生机,望老祖成全。”
谢家老祖摇了摇头,道:“你带着他一起去。若事有不谐,我自会出手。”
很快,谢月就带着无法行动的谢玄,来到了阵法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