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舟听后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病床上偷懒的情景,想到自己温书学习时父母送来的点心,房屋中的炭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责之情。
李芸见沈令舟没有说话,心中更是疑惑,便继续道:“先不说学业上的努力不努力,你家境优渥,生活富足,应有尽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些事情?”她一边说着,一边斜了一眼沈令舟,眼神中有不解还带有一丝的嘲讽。
沈令舟听到这话,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什么事情?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然而,他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却逃不过李芸锐利的眼睛,她冷笑一声说道:“义父一路拼打创下的家业,我不相信他不懂得为商之道。他会去犯那些低级的错误,还让季家抓住把柄!”
李芸的声音冷酷而严厉,逐渐拔高,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似乎能够将沈令舟看穿一般。
沈令舟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地问:“你……你都知道了什么?”他惊恐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李芸。
李芸神色平静,眼神坚定地回答道:“我知道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再去揭发你。这封信,是我去看望义父时,他托我转交给你的。希望你能仔细看看,认真思考一下其中的深意。”说完,她示意谭文成将沈之筑的那封血书拿出来,递到了沈令舟的手中。
沈令舟接过信,手微微颤抖着,他竟然有些不敢面对这封信。
李芸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信已经送到了,我们就不再打扰你了。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说完,她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
谭文成紧跟其后,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口,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沈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