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几个字,皇上说得直咬牙切齿。
陆南砚孤身而站,面对盛怒的皇上镇定从容,“白朝颜胆子确实大,但东汉凉王的胆子同样也不小,故意冲撞白家丧队,任由东汉马队肆意践踏白家英灵衣冠冢,甚至大庭广众之下名放爆竹……”
婉转好听的声音,有氧顿挫。
皇上听得愣了愣,竟是好半天没回过神。
他知道东汉对白家的宿怨,他也知道东汉定然会为难白家女眷……
但他没想到的时,东汉凉王竟然敢做的如此过分!
皇上再是如何的忌惮和排斥白家,白家都是他北齐养的并将!
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
凉王如此当众羞辱白家英灵,跟踩在北齐的脸上吐口水有什么区别?!
皇上面色沉沉地看向陆南砚,“所以……南砚此番进宫,是来为白朝颜讲情的?”
“皇上面前,臣不敢打诳语,此事白朝颜确实不该,但若放任东汉马队恶行于不顾,皇室和白家怕都要在百姓的心里大打折扣,毕竟,白家能有今时今日的辉煌,都是依仗皇上的信赖和重视。”
陆南砚清楚皇上对白家的忌惮已变成了厌恶,所以他绝不能放低姿态,恳求皇上站在白家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唯有,将白家和皇室的荣辱牵扯在一起。
皇上可以不顾白家,但却不能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陆南砚一番话,说得皇上久久不语。
片刻后,皇上才再次开口,“白朝颜可以不罚,但此事必须要给东汉一个交代,朕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要委屈南砚了啊。”
皇上说得模棱两可,但陆南砚清楚,皇上这是想要送白朝颜去联姻,以此来平息此事,或者说,皇上早就是有此打算,如今不过是借机找个借口罢了。
“为皇上着想乃臣之本,一切单凭皇上做主。”
漫不经心,冷血无情,是有些城府可总是自诩聪明,但却拎的清楚是谁给予了他今日的位置……
这样的陆南砚,确实是皇上熟知的那个纨绔。
皇上起身拍了拍陆南砚的肩膀,“南砚难得进宫,今日便留下来同朕一起用膳。”
陆南砚微微颔首,“臣,遵旨。”
皇上察觉到掌心下陆南砚身体的放松,才彻底收起疑心安抚道,“南砚放心,日后朕必为你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到底是有着精湛驭人手段的皇室,那善意的外表足以蒙骗天下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