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砚笑道,“只要你想。”
想吗?
白朝颜自然想进宫,狠狠抽白舒沅一巴掌,再问问她脸为何物。
但她却的理智却告诉她,皇上并不会如此轻易就对白家乃至大梁放下戒心。
既然心中仍存猜忌,皇上应会选择装聋作哑,而不是大张旗鼓的给白家赏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只怕有诈。
“送我回府吧。”白朝颜淡淡的道。
陆南砚闻言并不见意外,反倒是眼中闪过了一抹赞许之色,“你此番收药放药,虽为的是让皇上一点点接纳白家乃至大梁,但皇上深处高位猜忌自然也就要重些,你的选择很明智,毕竟你就算进宫,面对的怕也是皇上的试探罢了。”
白朝颜愣了愣,“你既然什么都明白,为何还让我选择?你就不怕我一时脑热,真的冲进宫去?”
陆南砚淡笑道,“无论你进宫与否,都不会打消皇上对白家的猜忌和试探,既然 如此,我又何必拦着你什么?想进宫去就是了,要是当着皇上的面打白舒沅一巴掌能解你心宽,倒也是一件快事。”
“我确实是被恶心了,但也不能让皇上看了白家的笑话。”
要是皇上见白家都不是一条心,又如何愿意相信大梁对皇家的真心以待?
陆南砚瞧着她那冷静的模样,眸子便暗了暗,忽然俯身靠近她几分,将她清瘦的身体彻底笼罩在了自己的身前。
抬手,轻轻擦拭掉她唇角沾着的一滴茶水,好听的声音揉着一抹暖暖的温柔,“小小年纪竟如此老成,还是稍微任性一些比较可爱。”
白朝颜有些僵硬的侧开头,“陆爵爷年岁也不大,不也是锋芒不露,老谋深算?”
陆南砚瞧着她那倔强的模样,唇角漾开了一个极美的笑容,略微抬高了声音朝着外面的修儒吩咐道,“去白家。”
随着马车缓缓驶动,陆南砚则是继续用矮几上的小炉子煮起了茶,凤眸微垂,眸色平和,白朝颜也不说话,就这么靠在一旁的靠枕上静默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