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一柄黑刀斩碎。
“不对!这是假的!我没有爹娘,无非是「神权」虚构出来的幻——”
刀鬼被飞溅进嘴里的鲜血呛住,他瞳孔紧缩,笑容凝滞在脸上。
阿泠的爹娘被这一刀斩得四分五裂,鲜血和脏器在血色空间中四处飞溅。
他腰间别着的焦炭头骨上,无数血色蠕虫在这一刻似被鲜血刺激,尽情欢呼: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闭嘴!”
阿泠再生两臂,带着毁灭气息一掌盖在枯骨之上,拍得是汁水四散。
他双眼通红,刀鬼崩溃嚎啕,嘴中不断念着:“假的,都是假的!”
可他明白,袁兵并无生之玉,没有纯净灵蕴,爹娘的肉身分明是存在的——
“这是神权虚构,是虚幻之物!”
剑鬼呵斥道,收剑回身,再刺出。
尽管袁兵再度从虚幻因果中将他“爹娘”拉出,都无法阻挡这一剑。
剑意在袁兵破碎肉身中肆虐,让他身形几度崩溃。
尽管掌握神权,袁兵还尚在世间之列,他还是一名灵修。
无论如何,他也未站在高阶灵修之列,「神权」也无法凭空加强其灵魂强度。
肉身的防线不可松懈!袁兵一咬牙,几乎将全部灵蕴都注入「虚构」。
他要再度为阿泠创造一个虚假的梦境。
“阿大。”
阿泠的娘亲走进屋内,她脸上尽是温柔,拉起阿泠其中一只手臂,和他一块坐在桌边。
“今天休息的如何,有没有好一些?”
三张脸上同时滑落泪水,阿泠微笑着点头回应母亲。
“那就好,”母亲起身,坐在床边示意阿泠躺上去,“不过大夫说了,你还需要多休息,不必担心,你爹带着阿二阿三去地里了。”
阿泠沉默地起身,走至床榻上,听母亲的话乖乖躺好,就像小时候那样。
哭脸面具,袁兵,无尽循环的岁月,「神权」...
那一切都像是一个山村少年可笑的梦境,不过是一场虚幻的臆想。
他是阿泠,归雁村人士,贫农家的长子,得了癔症在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