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屋外的天色竟大变,黑云骤起,风起云涌,瓢泼大雨说下便下了起来。
好在灶台边有打火石也留有不少干柴,阿七麻利地垒了不少干柴准备生火。
叶寒凉拿过她手里的柴火。
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女孩子做?你……去舀点水来,水缸里该有的。
阿七笑着转身打开水缸上的盖子,一具乌黑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
啊——
女孩吓得扔掉木制的盖子,脸白若雪,满眼惊惶,踉跄数步,往后退去。
叶寒凉一把扶住她,半揽在怀 一只手捂着她的眼睛。
别怕别怕。
木屋外大雨倾盆,屋内水缸里浸泡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阿七俯身坐在树墩做的凳子上,将早上吃的那一点点东西呕吐殆尽,满地秽物弥漫着浓浓药味儿。
眼泪模糊着双眼,一盏油灯照着屋内不大的空间,沉默伴着风声四处飘忽。
等雨停了,我们便走,这里离明月山庄不远。
阿七不言不语。
自傅流云走后,她便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对任何事情发表任何看法。
风呼啸着,冷雨扑窗。
叶寒凉从屋内取了两只碗,放在门外接了些雨水。倒在那锅里,开始煮鱼汤。
一阵敲门声,不徐不疾地响起来。
叶寒凉握紧挂在腰间的剑,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静坐莫动。
拉开门,冷风带着寒雨扑面而来。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头戴黑色斗笠。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滴答而下。
女人仰起一张青中带白的鹅蛋脸,纤眉乌黑如水洗,薄唇泛白失色。
打搅二位了,小女子偶遇大雨,但求驻足片刻,雨歇便走。
叶寒凉警惕地打量着那浑身湿透的女人,身姿傲人,削肩蜂腰,双腿修长。湿透的黑衣紧紧裹在玲珑的身躯之上。
叶寒凉不作声,只是打量着那女人的脸,揣测着她的来路。
阿七站起来,风雨飘进屋来,打湿了门内的地板,灰尘和着泥土百般泥泞。
请进吧,外面风大雨大的。
女人取下斗笠,一张称得上秀丽的脸,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
多谢,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