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花不落和韩星从屋中走了出来,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了他们二人,花不落道:“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众人耐心等待花不落的说辞,花不落又道:“好的消息是他的经脉和血脉尚未死绝,尚有一丝游离,但阻塞之处颇多,坏的消息是想要帮他恢复,我就需要把他的伤骨全部敲断,经脉血脉也全部一根一根截断重接,再重新为其梳理。先不说这份痛苦他能不能承受,有多大把握也尚不可知,我已经告诉他们父子二人了,如何抉择由他们自己来决定。”

就在这时,那少年马大海也从屋中走了出来,他望向花不落道:“我父亲他说他愿意冒这个险,他躺了太久也躺够了,如果不成功也就解脱了。”

马大海说这句话时泪水已经流个不停,可他仍是哽咽的继续说道:“我父亲他说再痛的痛他都尝过了还有什么痛是他不能忍受的。”

花不落为其断骨断经脉之时是不能封穴止痛的,老死的经脉已然脆弱不堪,必须要用这种痛触将其激活。

这马二也确实是条汉子,把半身的筋骨打断重接猜想一下都能感觉到那无边的痛,可是他将后槽牙都险些咬碎了,口中浸满鲜血,双手指甲也都抠出血来,几次疼的昏厥了过去几次又疼醒,这非人的折磨就如将人凌迟了一般,他硬是挺住没有吼叫一声。

当花不落从屋中出来的时候他的额头身上也全是汗水,他面对众人只说了一句:是条汉子。

这马二生生忍受住了这一切,口中哼哼不停却没有吼叫出来。

秦北问道:“成功了!”

“嗯!”花不落擦了把头上的汗水点头道。

“我酷!”秦北震惊的道。

“还要看他今后的恢复情况,我给他留了上好的丹药。”花不落也很累,他全身心的投入不敢有丝毫大意,更不敢有一丝差错。

他成功了,成功的因素之中也有伤者自己的坚强和忍耐。

马大海从房间出来时,扑通就给花不落跪下了,他泪如泉涌,声音哽咽的道:“多谢仙师,之前不知道几位都是仙师,才多有得罪,我……”

花不落刚想扶起他,王小梅也一起跪在了地上,然而她却并未言语,同甘共苦无需多言。

花不落见他们小小年纪竟这般有情有义心中也甚是舒坦,忙将她们扶起。

此间事了,该是按既定的计划上山的日子了,王小月望着韩星离去的背影有种俏媳妇等郎归的感觉,韩星故作洒脱,可花不落知道七师兄一直不靠谱,此时却是动了真情。

世间的人无论仙凡,永远不知道情归何处,更不知缘在哪里,也永远想不到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毕竟世界太大,人生路太漫长,世上的人又那么多,一个渺小的人又能行的多远看过几人。

就像王小梅说的那样,人都有生老病死,这也是人所必须经历的,纵使你活个万岁万万岁,可终究也要有个结果有个了断,那么又何必争个长短问个是非呢。

能活着就好开心就好,花不落经历这次凡事间的一点小事,仿佛打开了心中的一扇门,人也轻松了许多,只是抬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端的高山时,心中却闪过一丝惆怅。

大师兄,你现在究竟如何了?